他的话令乔西浑身猛地一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没有安全感的眼睫更是不停地发颤。 “怕什么?”霍霆琛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摩挲他眼角的泪痣,眸色很暗,在耳边清晰又冷淡道:“我说了,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他一直都知道的,乔西不是他。 然而虽然霍霆琛明确地表明不会碰他,但乔西还是害怕得止不住得发抖,因为霍霆琛微凉的手现在就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只要他不开心,看他不顺眼,他的手指随时就会往下按,那么他就不得不直面窒息和死亡。 乔西恐惧得眼角浸出泪水,整个人就如同绷紧的弦,只要再用力扯一下,就断了。 霍霆琛注意到他忽然红了的眼眶,又见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有泪水在其中打转,他不解地微拧着眉。 他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难道是他刚刚说那些话吓到他了吗? 不过,霍霆琛却发现他的脖颈其实还挺好看的,修长,柔软,线条流畅,看着竟有几分诱人,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痕迹。 只是这样莫名的想法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霍霆琛收回了手,在乔西身旁坐着,忽然情绪低落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的手撤开的瞬间,乔西不安的心才缓缓落回原地。 他没有回答霍霆琛的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幸好霍霆琛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自问自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把跟踪他的人,都撤了。” 但即使他不让人时刻汇报苏羽宁的事,他也能猜到苏羽宁现在在做什么。 他现在肯定和别人在一起,在一起做亲密的事。 霍霆琛缓缓闭上眼,搭在膝上的双手攥得很紧很紧—— 把一个放在心上十四年的人彻底剥离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会让他的心留下巨大的创口,之后再等它慢慢结痂,等它恢复如初。 乔西能察觉他感伤的情绪,但他可没有什么凑上去安慰他的想法,他只祈祷霍霆琛不要把他当成出气筒。 攥紧的手渐渐松开,霍霆琛重新睁开眼,不甘和嫉妒被掩藏,他又恢复了平静。 他若无其事地对乔西道:“坐到床上去,在我睡着之前,你要一直讲故事给我听,明白了吗?” 乔西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本想着可以一人睡一边,然后他就当个有声机器复述书里的故事就好,但天不遂人愿。 他不得不和霍霆琛紧挨着躺在一起,并且霍霆琛还要靠在他身上,他的手还得从对方的肩旁绕过,再用双手拿着故事书,妥妥的一个讲故事哄小孩入睡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