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比当年?习武还苦吗? 她要做出一番事业,向?祖母、女皇及天下所有人证明她有能力继承平南侯府,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下去。任遥用力握住明华裳的手,说:“裳裳,谢谢你。芙蓉园那天要不是你帮我说话,我压根不会有这次机会。” “任姐姐,你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的功劳。”明华裳笑?着道,“是你勤学苦练,日夜不辍,才?能在战场上一鸣惊人。这都是你应得的。” 任遥心生感动,却不知道怎么?说,唯有用力抱了抱明华裳。江陵看着她们谢来谢去,被酸得牙疼,阴阳怪气说:“行了,满嘴姐姐妹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在唱戏呢。” 明华裳真是忍无可忍,回头怒目而视:“江陵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我和任姐姐说话,你叽叽歪歪什么??” 江陵哼唧了一会,低声道:“你就会嘴上说说,实际的一点都不做。” 巧了,明华裳今天听?力好,把这话听?了个正着。她冷笑?一声,问:“那你做什么?实际的事了?” 江陵被人质疑,一时气结,没管住嘴嚷嚷道:“我当然做了!我……” 明华裳没听?清,侧过?耳朵问:“你说什么??” 江陵不好意思了,嘴都不张,含含糊糊说:“我让我爹活动,把我也放进了羽林军。” 江陵就跟嘴张不开?一样,任遥还是没听?清,皱眉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明华裳离得近,一字不落听?懂了。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江陵,余光瞥了眼任遥,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笑?了笑?,对任遥说:“我也没听?到。任姐姐你问他去。” 任遥追问江陵,这回江陵怎么?都不肯说了。明华裳看着任遥不客气地上手揍江陵,江陵只躲不还手,心里?道了声难怪。 这么?明显的事,她为什么?才?发现?呢? 明华裳没再留下来打扰他们两人,她注意到苏行止和苏雨霁站在另外一边,悄悄离开?了。 明华裳像一只郊游的小兔子,颠颠跑到苏家兄妹面前?,笑?吟吟道:“苏状元,苏姐姐,万福安康!” 苏行止都被她吓了一跳,礼貌地回礼:“明娘子安康。” 明华裳仿佛看不到苏家兄妹的生疏,自来熟地问:“苏姐姐,上次在芙蓉园没来得及道别我就被长辈带走了,多有失礼。你近来可好?” 苏雨霁默了下,默默反省,她和明华裳真的很熟吗?苏雨霁道:“还行。” “那就好。”明华裳眼睛弯弯的,说,“我回家后还后悔,不应该把你一个女子留在外面,应该让镇国公府安排一辆马车送你回家的。你们在长安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尽可来找我,我能帮则帮,实在帮不了的还有我二兄。” 苏雨霁不太懂贵族的生活,莫非,他们这些公侯小娘子社交时都如此热情好客吗?苏雨霁委婉拒绝:“多谢,但我和阿兄还应付得过?来,不牢明娘子费心。” 明华裳明白?,他们两人作为真正的农户寒门,面对权贵的示好肯定是警惕戒备多于?欣然接受。 明华裳和江陵、任遥出门时,从不在意谁出钱、谁买单,因为大家家世相当,下次能轻轻松松请回来,钱对他们而言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了。可是面对家世清寒的苏家兄妹,钱切切实实关系着他们的生活,明华裳就不能再如此豪爽大方。 要想让双方保持健康的关系,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彼此的生活环境。 明华裳没有再强行示好,说道:“苏姐姐不用如此客气,我也是为了我二兄。他去了京兆府担任少尹,那可是个钱少事多又得罪人的地方,若他不小心得罪了人,还请苏状元帮忙斡旋。” 其实明华裳只是找一个能让双方平等交流的理由?,但苏行止、苏雨霁听?后却露出了然之色。明华裳眉梢动了动,问:“对了,不知苏状元在哪里?高就?” 苏行止以为明华裳早就听?说了他去御史台的消息,这才?过?来拉拢关系,他没戳穿她明知故问,说道:“幸得陛下信任,我奉命去御史台察院,担任监察御史。” 明华裳暗暗吸了口气,察院监察御史!别看这只是个正八品下的小官,但权力可不小。 御史台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下辖台院、殿院和察院,其中察院负责分?察百僚,巡按州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监察御史最主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