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讲究的很?,不让人碰她的东西?,有谁不经?过同意就?进她的屋子,她还要生气。” 明华裳说:“玉琼已当了许多年花魁,她屋里应当有很?多值钱东西?,不喜欢别人碰也是常理。” 山茶嗤笑一声,用力?翻了个白?眼:“恰恰相反。我?们这位花魁脾气怪异的很?,若她屋里是金玉堆出来的,我?倒也能理解,偏偏她房里和雪洞一样,四?面都是白?墙,我?进去都瘆得慌。” 明华裳意外:“真看不出来,玉琼竟然喜欢简朴。” 山茶冷嗤,不屑道:“装清高而已。” 慢慢走?到了山茶的房间前,山茶心想来者是客,反正今夜她也不用接客,就?邀请明华裳进去坐坐。 明华裳正想近距离观察青楼生活,欣然应允。 山茶的住处一如她的性格,堆满了大红大金,明华裳进去都觉得眼睛吵得慌。山茶随意捞起卧榻上的披帛,道:“随便坐。” 明华裳站在地上,看着四?周红彤彤的摆设,都无从下脚。明华裳瞧见旁边一个钿螺漆箱里堆满了红稠,她实在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衣服,问:“山茶,这是什么?” 山茶正在找茶具,闻言回头扫了眼,说:“哦,那是我?跳舞用的绸带。” 明华裳比划了一下,难以理解:“跳舞用得着这么长的绸带吗?不会把自己绊倒吗?” 屋里只有冷茶了,山茶随意倒了盏,端到明华裳身前,吊梢眼微微向下睨着,嗤道:“只有蠢货才会被绊倒。” 明华裳隐约觉得这话在讽刺她,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山茶将?茶盏塞到她手里,倾身勾起红绸,在这路都走?不开的小屋里旋转起来。 红色丝绸宛如飞云流水环绕在她身侧,大红波浪上下翻滚,越转越快,底部襦裙像花一样怦然绽放。 绚丽又惊险,明华裳每一步都担心她踩到裙角或者被红绸缠住,但山茶每一步都踩在旋转与跌倒的交界。最后,山茶像变戏法一样将?所有红绸收入手中,旋身骤停。 明华裳忍不住鼓掌:“厉害,跳得太好了!” 山茶将?红绸收好,面对这样直白?的、不带狎亵意味的赞美,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抿鬓边碎发,说:“不过是基本功罢了。我?真正厉害的还没?使出来呢。” “是吗?”明华裳从没?见过跳舞这么厉害的人,好奇问,“那你最拿手的舞是什么?” 山茶指向外面,说:“飞天舞。” 明华裳好奇:“那是什么?”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女子认认真真和她探讨舞蹈,没?有色眯眯的打量,没?有阴阳怪气绵里藏针,没?有明褒暗贬投机偷师,山茶也来了兴致,指着楼顶说:“看到上面的木头没?有,那是专门给我?搭的轨道。我?新想出来一支舞,把红绸搭在木头上,从三楼跳下去,一边放松绸布一边跳舞,便可?如飞天一般从天而降。我?练了许久,昨日是第一次献舞。” 明华裳光听着就?渗出一身冷汗:“这也太危险了吧。万一你没?抓紧,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山茶轻哼一声,昂起下巴道:“学艺不精的人才会出意外,我?才不会。” 说着,山茶就?要演示。她抱着红绸带走?到走?廊上,明明是软绵绵的绸布,她不知如何使力?一抛,红布绕过横梁,从另一端飘飘然落下来。山茶压了压腿,握住红绸,回眸骄傲一笑:“一天没?练,腿都有些生了。看好了。” 说着,她双手拽紧红布,如一只蝴蝶翩跹而起。她轻轻踏了脚栏杆,体重拉着红绸朝下滑去,最后卡在中间的大梁上。 明华裳不防山茶突然跳楼,心脏都卡到嗓子眼。眼看山茶即将?撞到对面栏杆上,她突然收布,改变身体姿势。 明华裳的尖叫即将?脱口而出,而山茶却像和所有人开了个玩笑般,擦着栏杆一晃而过。红绸带着她如飞鸟一样旋转回来,在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