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捂了嘴,竟是没有遭到一点阻拦。 拓跋屿低笑了声,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的唇,卫宛泱倏地张唇咬了一口。 “嘶......” 他笑意更甚,甚至更为轻挑地捏上了她的脸。 “阿泱,你让我好找。” 车马行动带起的斑驳光影流转,拓跋屿轮廓分明的侧脸映着光,他细细打量她通身上下。 “这么些年你和那位中原小郎君倒是快活。” “你个混蛋!”卫宛泱尽力忽视那道炙热的视线,双手并用地捶打他的胸口。 身前的男人不为所动任她出气,一双深邃的蓝眸紧紧地盯着她。 卫宛泱使了十足的力气,又是掰扯又是啃咬,直到不知是撞到了他哪个位置,拓跋屿闷哼了一声。 “你受伤了?”卫宛泱下意识停了动作,忽而看到他略带揶揄的眸,又赶紧撇开脸。 “你......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她磕磕绊绊地在脑中组织语言。 “我告诉你拓跋屿,你不要指望利用我便可以去威胁胤朝,胤朝的大公主早就死了,我现在就是平平无奇的寡妇——” “寡妇?老子死了吗?” “......你闭嘴!” “你就是个混蛋......” “嗯,我混蛋。” 拓跋屿瞥过刚刚不断挣扎后被他打晕的阿彦,锋利的喉结凸起滚动,极力压制了几分狂野。 “这是我的种?” “不是。”卫宛泱一口否认,又补了句,“这是你王弟。” “我的王弟?”拓跋屿音量提高,半眯的蓝眸中透露出几分荒诞。 “那么母妃......”他挑起她的下颚,朝她靠近,“你可是要好好同我讲讲,我那死了十几年的老子是如何掀开棺材板来干的你。” “你——”卫宛泱脸色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语塞到再没有别的词汇去骂他。 “你.......你给我闭嘴!”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满嘴胡言! “要我回忆一下么?”他笑着,弯起没有温度的眼尾,根本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王庭雨夜,你是如何求我......” 卫宛泱蓦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双腿一个用力竟然真的掣肘住了他。 她一个旋转将他压在身下,手依旧死死地按在他脸上。 拓跋屿下瞥着深邃的蓝眸,任由他骑在自己身上,手臂轻轻一勾,人便趴了下来。 “那时候的你也如同现在这样美得不可方物。” “拓跋屿......!”卫宛泱气急扭转手腕,想要翻身而下,可还没使出几招便被他轻松桎梏。 “你这身手也是我教的。” 拓跋屿从背后拥着她,男人炙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耳窝:“阿泱,还记得么?” 只此一句,卫宛泱忽地红了眼眶。 她庆幸自己背对着他,努力仰起头冷哼一声:“不记得。” “啧,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拓跋屿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扳过她的脸,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尾时愣住。 缄默一瞬,他松开了手。 “好了,我不碰你。” 得到自由的卫宛泱如同遭遇洪水猛兽般立马从他怀中退离,并抱过歪歪斜斜倒在一侧的阿彦缩到了角落。 恢复平静的她很快收敛了刚刚的失控。 “我再告诉你一次,如果你想利用我们母子,想都别想!” 卫宛泱咬牙,目光坚定:“届时我会自戕,以任何方式。” 拓跋屿凝望她警惕的神情,喉中泛涩。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你也不是没有做过。” 二人的对峙剑拔弩张,怀中的阿彦忽然呢喃了一声。 “娘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