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教我。” 许文峰显然很吃这套,捏捏她的脸颊说没问题。 绿道附近人很多,应绒弯腰穿好雪鞋,固定双板,觉得自己笨重得像一只摇摇晃晃的企鹅。 黎思思胆子小,怕疼,一摔跤就委屈地说不学了,许文峰拿她没办法,只能哄着顺着。 陆雪河说要教她,其实根本没什么耐心,纠正完基本姿势,热完身,带着她在缓坡上练习了几次,就指了指面前的雪道:“自己去滑一段试试。” 应绒被黎思思搞得也有点紧张:“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怕摔。” “没人学滑雪不摔,”陆雪河干脆直接上手帮她戴护目镜,“摔倒之后不要用雪板卡雪面减速,也不要用手撑地,多摔几次就习惯了。” 应绒还是忐忑,试图去拉他的手臂,“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不好。”陆雪河摸狗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自己去。” 他说得云淡风轻,然而,当应绒真正摔倒时,还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快散架。 努力爬起来,拍去滑雪服上的雪粒,应绒回忆着他刚刚说的注意事项,重心前倾,摆好楔形姿势,继续磕磕绊绊地向前滑行。 耳侧风声呼啸,天寒地冻,摔了几次之后,渐渐地,总算找到一点感觉和乐趣。 这里天大地大,很自由。 不知不觉滑出很远,应绒控制着速度,第一次成功地靠自己停了下来,心头涌上细微的兴奋。 休息片刻,她抱着雪板往上坡走。 陈怀洲他们已经买完咖啡回来了,正站在雪道旁边抽烟闲聊。 不知道在聊什么,云雾缭绕里,陆雪河转着手里的打火机笑了,酒窝若隐若现。 Flora手里的烟还没点,想去拿他的打火机,被他抬高手臂躲开,紧接着,却又按住她的后颈,示意她抬头。 冬日午后,阳光亮到发白,Flora将那支烟含在齿间,冲他高高仰起头。 陆雪河指间夹着烟,将烟头对上她的。 太自然,太信手拈来的调情。 两颗烟头亲密接触,火花四溢,Flora吐出一口白雾,红晕漫上脸颊。 应绒分不清刺眼的究竟是阳光还是这一幕,停顿许久,等他们抽完烟,进了休息区,才迈开脚步。 心口微微发堵,涌上来的情绪很陌生。 她拒绝寻找源头。 推开休息区大门,里面摆满了木质桌椅,还有单独分割出来的亲子区域,很多金发碧眼的小孩都在扎堆玩吊床。壁炉烧得正旺。 周遭闹哄哄,人满为患,应绒还在张望,被人一把揪住滑雪服的帽子,是陆雪河轻淡的声音:“这里。” 长桌两侧坐满了人,只有陆雪河身边还剩一个空座。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她留的。 桌上摆满食物,汉堡、叁明治、肉桂卷、棉花糖巧克力,香气四溢,黎思思热情道:“姐姐,你尝尝那个cheeseburger,芝士味道特别浓。” 应绒摘掉手套和护目镜,想去拿,稍微有点远,没够到。 正想站起来,陆雪河已经伸出手臂,帮她把汉堡拿了过来,顺手带了杯热可可。 折腾了一上午,应绒的确饿了,汉堡吃了没几口,陈怀洲突然起身,好说歹说非得拽着陆雪河出去,说有一桩劲爆八卦要分享。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