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路走来,他真的没力气了……从他记事开始到现在,就像是好像在跑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二十年了,真的要累死了。 “沈良时……”顾荆之想站却站不起来,只好跪着抓住沈良时的手,哑着嗓子说,“帮帮忙……帮我个忙……”他这二十年来从没求过任何人,谁想生平第一次求人,竟是为了顾锋。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沈良时问:“你要干什么?” “我求求你,你借给我钱吧!我爸在医院他要做手术,不等人。”顾荆之脸上全是雨水,看着很可怜,但还是比不上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更震撼,“你借给我十万……不,二十万,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我还可以把房子抵押给你,只要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沈良时:“你先起来。” 顾荆之:“你先答应我。” “我借给你。”沈良时说,“但欠条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还。” 沈良时出身高贵,二十万对他来说就跟零花钱一样,自然不需要他还。可这不代表他愿意白拿沈良时的钱,欠条终究还是打了,房子也还是抵押了。拿着救命的钱交给护士的时候,他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份恩情还给沈良时。 二十三岁的顾荆之,在看过了外面的大好河山之后,终于放下了过去的事。他对沈良时更加感恩戴德,听闻他和青梅竹马好事将近,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顾飞白即将小学毕业,跟顾荆之提要求说要学轮滑。其实他早在一年前就想了,只是顾荆之提了条件:“想学轮滑?可以啊!把你的成绩提上去……你们班四十个人,你考三十八,如果到时候你能考到前二十去,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一年后的今天,顾荆之朝他挑眉道:“想学轮滑?成啊!哥哥教你。你看你哥多牛逼,还不快崇拜崇拜我!” 顾飞白看着他手肘上未脱落的血痂,静默不语。 三十三岁的顾荆之,在机场接到了从文城毕业归来的萧良节,许久未见的两人,刚一见面就紧紧抱在了一起,萧良节更是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了他身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我的大医生回来了。”顾荆之说,“真打算回这边找医院?” 萧良节亲了他一口,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我都已经回来了,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可你不是说,文大附属医院普外科的副主任医师计少凌人如其名,少年便成凌云志,是普外科最年轻有为的副主任,也是你的偶像,你要向他学习吗?”顾荆之说,“你这回来了,还怎么跟他学习?” “我不在文大附院工作,也可以以他为目标啊。”萧良节说,“比如我现在最想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