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拜佛求签的人,萧良节赶紧给他们让开路。拉着顾荆之到了一边,说道:“荆哥,你说这和尚是真的有本事,还是看见我们一起进来了?” 顾荆之笑道:“这我可说不好。” “那荆哥要不要也去求个签?”萧良节说,“来都来了,不如试一试吧。” 顾荆之说:“不了吧,我不是很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求一个也没有坏处。”萧良节将顾荆之推出去。 顾荆之叹了口气,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好点头道:“那你等着我。” “嗯。”萧良节指了指外面,“我去外面等着你。” 于是顾荆之就排在拜佛的人后面。就像他刚才说的,他不是很信神啊佛啊这些东西,只是觉得能在数千年的历史岁月中留存下来,必有它的道理。要不然,人类历史上发展出了那么多信仰,为什么有的能流传至今,有的却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甚至有的还发展成了不健康的信仰被人严加抵制呢? 总是有它的道理的,理应当保有一份敬畏之心。 怀揣着那一颗敬畏之心,顾荆之跪在佛祖面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手中的签筒摇得哐哐作响,直到最后一拜落下,竹签也掉了出来。 顾荆之拿着掉出来的竹签去找和尚解签,和尚问:“施主所求何事?” “大师,我想看看,我日后的事业会怎样。”顾荆之把竹签交给他,心里想的是那天贺澄跟他说的话,“顺利否?如果不行,又该如何解决?” 解签的和尚老神在在地拨了一会儿佛珠,顾荆之耐心地等着他。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那和尚拨动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长胡子的老和尚睁开眼睛,脱口而出的是一句:“名利场 上二三事,赤子初心终难寻——但施主莫急,昔日的情分虽逐渐消逝,终究还是有的。最终的选择权在施主手里,到时只看施主想如何选择吧。” 顾荆之攥紧了手中的竹签,双手合十拜了拜:“多谢大师。” 这其实和他想的也差不多。这些年贺澄的一些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火,他总想维护自己身为老板的面子,却不顾及其他一起打拼过的兄弟的面子,因此在这三年内,有不少人都选择了离职。他一下子就从来得最晚的成为了资历最老的,再加上他身后还有沈良时,贺澄不会明目张胆地针对他,不会有撕破脸的时候。找一个时间,给出几个选择,将他调离核心岗,这会是贺澄最稳妥的安排。 心情有些沉重地走到外面,却没有看到萧良节。正要去别的地方再找找的时候,听到萧良节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顾荆之转身看去,就看见萧良节踩着梯子爬到树上,应该是要把自己的心愿签挂上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