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有多久没听过顾荆之的声音了,真的,好想他。 那天晚上,在舍友的鬼哭狼嚎下,顾荆之和他聊了好一会。既然接了电话,那就得问个明白。顾荆之问他在文城生活得怎么样,能不能适应那边的风土人情,在学校又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学医是不是很辛苦,很累的时候会怎么做。 他问了很多,萧良节有的回答了,有的糊弄过去了,但整体还算和谐。直到对话被顾荆之那边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打断。 “你怎么回来了?”这是顾荆之的声音。 “来找你玩啊!”这是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听上去挺年轻的,应该是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可他不记得顾荆之身边还有和他相同年纪的小男孩。 “你等等,我打电话呢。”顾荆之说,“太晚了,你睡觉吧。” 萧良节被舍友的鬼哭狼嚎声震得听不太清:“你说什么?” 电话挂断了。 没听清的最后一句话,无端出现的小男孩,萧良节忽然怒气上涌,直接把枕头扔在了失恋的舍友身上。 其他两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拦住他发疯,萧良节一个枕头就解决了? 萧良节沉声道:“别嚎了,睡觉去!再不老实,我就拿你提前练练解剖!” …… 顾荆之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说道:“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少年比了比手指:“我想来看看你啊!” “大晚上过来?”顾荆之挑了挑眉。 “那怕什么。”少年说,“我都上大学了。” 眼前的这个少年叫贺存,是贺澄的亲弟弟,和萧良节是同一批的高考生,比萧良节小一岁,现在在江州音乐学院读书,弹得一手好钢琴,未来的愿望是成为一名大钢琴家,到世界各地开巡回演奏会。 当初摆在贺存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培养出不少大明星、大艺术家,几乎是公认第一的申城音乐学院,另一个,就是稍微逊色一点,但也不是很多,关键是有他哥在的江州音乐学院。 贺存眼珠子一转,爽快地选了哥哥,带着大包小袋的行李欢欢乐乐地来到了江州。 贺澄天天忙工作忙得要头秃,根本没时间去多管一个中二病晚期的小弟弟。贺存来了之后,他带他吃了一顿火锅,给他买了生活用品,饭卡里充满了钱之后,就把他丢去了学校,之后,又把贺存塞到了他这里。 反正日理万机的贺总是不打算管。 顾荆之有过多年养孩子的经验,贺存在他这里过得挺愉快,渐渐地也有些黏他。没课的时候就会跑来找他玩,这回居然大半夜来了,真是让他无可奈何。 一只小猫跳上床铺,用脑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