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还是问道:“方才二公子说的,简娘子和孙叙将军的事,是真的吗?” 简白荷选择维护他的自尊心,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好好相处,笑着说:“在认识程公子之前,爹娘也给我说和过不少人,最后都没成,孙叙将军是最后一个,和前面的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程解厄松了一口气,心里果然安定了许多,扭捏了半天才离开,去见简夫人。 他刚走,一身黛色的饶眉便从旁边的小房间走出来,冲着简白荷挤眉弄眼,“怎么样,大娘子觉得好,我这就去告诉夫人了。” 简白荷兴致缺缺,“还好,如无意外,就定下程公子。” 饶眉比简白荷大两岁,平时和她关系也好,便开解她:“是了,找来找去也没其他人,男人穷点也好,不生事,好管。” 简白荷说出一句心里话,“我现在就是脸看得过去就行了,但又怕往后日子过的不合有什么矛盾,反成了我的负担。” 饶眉稀奇,“他一个穷了吧唧的书生,也敢和大娘子不合?真有什么矛盾,把他撵出去得了。” 简白荷就被逗笑了。 …… 四个时辰后,程解厄两兄弟的住处。 两兄弟拿到了简大娘子的‘定情信物’,心里大定,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最终翻到了一只小心翼翼存放在蓝布中的笔,这是程解厄离开时候,老师送给他的。几次穷困潦倒,程解厄都舍不得卖掉。 现在,他正和弟弟商量把笔卖几个钱,用这些钱找个绞面的,再看看能不能寻个去痣的办法…… 正商量着,忽然走来个小厮,说:“程大公子,我们二公子请你去喝酒。” 程解厄怀疑耳朵出了毛病,简元响请他喝酒? 他怎么觉得不是好事呢?又和弟弟一顿商议,程胜意这小子脑子转的快,猜测道:“会不会是他知道了简娘子给了哥哥玉佩,觉得哥哥入赘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得不和哥哥修复关系?” 程解厄也摸不着头脑,看看外面浓郁的夜色,放回了笔,道:“那我就去看看吧。” 第5章 勾勒银线的纱幔在眼前晃动,头顶的梁木渐渐变为两个、三个、四个。 头痛欲裂,身上像是车马碾压过,酒味与浓郁的女儿脂粉味道混杂在一起。 周围人头攒动,脚步声和议论声将程解厄彻底吵醒了。 他直起半个身子往旁边看,记得昨天在和简二公子喝酒,说来也是奇怪,简二公子昨天对他格外客气,还说了不少真挚的话。 是喝醉了吗? 程解厄刚要挣扎起来,惊愕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只好紧紧拉着被子捂住胸口,“谁在外面?” 纱幔被掀开,简大娘子出现在眼前,她表情有点冷,目光里隐隐看出威胁的意味。 简白荷:“发生这样的丑事,东西已经收拾好,程公子这就离开吧。杨婶子守寡三年,独自拉扯两个娃娃,是个清白人,你到外面不要胡说。” 什么杨婶子?什么清白人?怎么睡一觉像是发生大事了? 透过简白荷掀开纱幔的缝隙往外看,简家的下人站满了整个屋子,个个都用耻笑的目光往纱幔内看。 程解厄怯生生地在被子内摸索衣物想要穿上,一边对着简白荷严厉的脸问,“简娘子,这是怎么了?” 此时就听见一道哭泣的女声传来,有点熟悉,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 “大娘子,真是太丢人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在家里待着啊……我就是听说这个程公子醉倒了,喊他回去自己房间睡。他一把拉住我就往我脸上亲啊,呜呜呜呜呜。” 简白荷闻言急忙转身去安慰她,纱幔不慎勾在了床榻上,程解厄的视线再没有遮挡,彻底看清楚了哭泣的人。 简白荷弯着腰,背部的线条优美,她一连给杨婶子递了三条帕子,再看着帕子被眼泪不规则的打湿。“婶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这事大家都不会外传,两个弟弟还小,都需要娘呢。” 杨婶子擦擦眼泪,又大哭起来,“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登徒子!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