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而那烧开的炉瓶摔在地上,稀巴烂,还冒着热气。可他却浑然不知,像是傻了那般呆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神医?” 咋了?难道他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简岁莫名其妙,挨过去把人拉着往凉水台子走。 一拽 拽不动。 “叶神医?”他放下手里的篮子,再次出声。 这会儿,倒是把舒北给叫醒了,他眨了眨眼,缓缓觉着痛意逐渐蔓延开来,闷哼出了声,但还是关心简岁适才所言。 “你说顾钰那小子……跑了?” 漂亮的人儿总是容易让人产生保护的心理,尤其是像叶神医这种,但凡眉目微蹙,一副将落不落泪的模样,我见犹怜。 偏这双水灵的眸子在看向自己时,简岁觉得点下头,都是种罪过。 顾钰 跑了 一声不吭 分明昨儿还睡在这,当舒北推开那间屋子,仍能见着那乱糟糟,连被褥都没叠好的床,看得出,那小子走得很急。 生怕走慢了,便走不掉似的。 瞬间一大堆念头困扰心头,舒北不理解了,有一种人生的挫败感,还有,巨大的失落,占据了整个心房,难受得让他脱力般瘫坐在边儿的椅子上。 很久很久,他没换过姿势。 垂着头,如个失恋的小姑娘家,愁眉苦脸,盯着地板,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连豆芽忙活好把饭菜烧了叫人出来吃饭,都没听见。 “受了伤,还跑什么呢?” 他在想今儿沈淮阳的话。 荒郊野岭,被人追杀,而赏金猎人最是容易招人狠,那么他逃到这里,是有人追杀,可叶神医的住所基本没人敢骚扰,他大可放心的好,又何必如此惴惴不安。 倘若 对方此次任务便是要取他的脑袋呢? 晚饭时间,舒北依旧整个人魂不守舍,一碗热面黄汤下肚,晕乎乎,好似喝了烈酒,沾床就睡,没多久还打起微鼾。 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属实把人给累着了。 之后几日,顾钰像是蒸发般,舒北问过邻里附近的人,都说没见过,而沈淮阳却是道出一句那人也有自己的事要办,走了便走了。 顺其自然。 毕竟红尘是非纷扰,没有离开了谁,日子就没法过的说法。 只是在匆匆岁月里,舒北总会无意间想起那浑身是血,眸中还含着猩红血泪的顾钰。他朝自己走来,一步步,脚底生花,没声儿,美得惊心动魄。 连呼吸大了,就会把他给惊扰那般。 直至这人站在他的跟前。 舒北忍不住般伸手去触碰,原以为会像先前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