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内线,让秘书通知十分钟后开会。 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拿出一早上未碰的手机,惊讶地发现何臻扬没给他发一条消息。 还在睡觉吗?他戳了戳何臻扬的小狗头像,“拍一拍”很快显示出来,现在的文字被何臻扬改成了“我拍了拍‘宝宝’说你老婆和你真配”。 江逾失笑,不知道之后结婚了,何臻扬又会发明出什么玩意。 挺可爱的。 他没给何臻扬发消息打扰何臻扬,转而打开了手机里的监控软件。 监控是何臻扬安的,在他上一次把何臻扬关到门外自渎后。他对何臻扬的行为并没有异议,他早就知道何臻扬在自己身边装了全方位的监控,也早已习惯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给何臻扬。 小孩子装着玩的,不碍事。 从高清广角摄像头看去,卧室里并没有人。何臻扬的手机在床头充电,估计临时出去一下。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何臻扬就进了卧室,身上就挂着一条短的睡裤,手里还拿着瓶可乐。 江逾再往床头一看,发现手机旁边还摆着一桶薯片,俨然是拆开的状态。 江逾也不知道何臻扬是饿了还是馋了,觉得八成是嘴馋的含量居多,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找到陈冬月的聊天:陈姐,小何在家里吃垃圾食品,我劝不动,麻烦您让他控制一下。 陈冬月回了个“好”的表情,下一秒,监控里的何臻扬拿起手机,脖子向后瑟缩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收起零食,捧起水杯猛灌了一口热水。 江逾在心里笑何臻扬:不舍得管教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无法无天了。 何臻扬喝完水,又添了满满一杯,仰起头,眼睛直直地望向监控的方向。 江逾呼吸一滞。两人以这种方式对视,冲击力并不比面对面来得小。 何臻扬的眼睛又黑又深,沉静地望着他,像在诉说两个小时未见的思念,又像在毫不避讳地宣泄某种欲望。 监控的收音不是特别好,但何臻扬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江逾还是听清了他在喊:“逾哥。” 短短两个字,何臻扬嘴角含笑,吐息平缓,尾音由于感冒而有些嘶哑,江逾甚至能感受到房间里那股带着病气的热。 他觉得这样下去容易惹火烧身,果断关了监控。 何臻扬开始消息轰炸:逾哥怎么不好好工作? 向别人告状可不是个好习惯呀,逾哥。 哥,我感冒好很多了哦,哥也注意身体。 江逾要是察觉不出脑袋缺根筋的何臻扬话里有话,在商场上跟一群精明狐狸虚与委蛇这么多年算是白干了。正巧秘书来通知会议室布置好了,他放下手机,系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又是一副清雅绝尘的精英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