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重骑兵虎视眈眈蹲守在重重人海后,只等时机一到,便趁机杀进城中去。 城门裂开了一道缝隙,只可容一人出入,普鲁大军见状大为亢奋,城里士兵在里拼死抵抗,普鲁军在外持撞木狠狠撞击城门,纵是早知入内难逃一死,仍前仆后继,献祭般与城兵厮杀在一块。 巨石翻涌,火星天降,风雪里夹着刀剑的嗡鸣和百姓的哭嚎,大地血染,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场面宛如炼狱。城门缺口处,守城的少年士兵被普鲁人一刀砍在脖子上,断口顿时血流如注,他身子僵直,却仍抱着对方不肯撒手,被身前的敌军一刀再接一刀,将他一脚踹下,他全身很快便看不见一块好肉,活生生淹没在蝗虫的脚底,踩成了肉酱。 余穆尧见此景象,气血上涌,两只眼眸烧得通红,他持枪策马而去,铁甲银芒,带起一道风声和一阵血雨。 “众将士听令,混入城中者,格杀勿论——!” “给我杀!” 他手握长枪,一枪贯穿身前一人喉颈,对方同伴慌忙举刀要拦,眼前一闪,冷肃的银枪碎了他举起的刀刃,直刺他的心窝。 余穆尧一枪,将两人捅了个对穿。 他再挑,再刺,一收一放,刚柔兼施,打得普鲁兵败退连连。 他只一人,守这一处缺口,对方门外十万大军,一时半会竟攻不进来。 涌入城来的普鲁兵见他锐不可当,彼此相视一眼,立时扑向他身下铁骑。余穆尧坐骑名啸骦,脾性也随主人,神勇异常,普鲁军刀剑招呼过来,余穆尧一勒绳缰,它高高仰起前蹄,躲开敌方致命的招式。 余穆尧见状吹了声口哨,摸一摸它银亮的鬃毛,啸骦受到鼓舞,随同余穆尧灵活进攻回防,刀光剑影中踩落下数颗敌人的头颅。 余穆尧骑在马上,回眸见不远黑黢黢的一道缝隙,宛如地狱向人间徐徐张开的血口。 他目光锐利,持枪一指。 “尔等宵小之辈,岂敢犯我泱泱北国!诸君,随我守城,杀堆古,杀敌寇,城在,家在,城亡,家亡!” 他话音落下,掷地有声,御敌的兵民一呼百应,纷纷持刀械簇拥上前,与溜进城中的普鲁军厮杀缠斗,越战越勇。 余穆尧旋身下马,提枪一挑,枪刃正中方才探过半边身子来的贼兵胸口,余穆尧“喝啊”一声怒吼,将其顶退一丈,城门后乌泱泱的人群顺势跌倒一片,隐隐有溃散之势。 他太过勇猛,对方深谙擒贼擒王的道理,一人擒他不住,普鲁武将便在后远远喝令一声,弓箭手纷纷举箭,瞄准强行堵住缺口的余穆尧,投石机吱呀转动,火箭与滚石再一次投入进城中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