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施遂的隐忍功力显然是不可小觑的。 一直等到回了林沫然常住的酒店顶楼套房,进门后又磨咕了好半天,施遂还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林沫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人推到沙发上,长腿一迈跨坐在施遂腿上,揪着他两边嘴角,问:“来干嘛了?不高兴了?” 施遂努力调整着神情,回:“没有。” 林沫然:“没有?想好了再回答,说瞎话可是会惹我生气的。” 施遂果然不敢口是心非了,又憋了半天,这才道:“我有努力劝我自己了,但还是有点儿、不太高兴。要不,你再等等我多劝我自己一会儿。” 林沫然闻言笑出了声,继续揪着施遂的嘴角问:“你怎么这么可爱?” 施遂对于这个形容词有些不理解,。 他吗?可爱? 林沫然松开了手,贴心地帮他揉了揉被自己扯红的嘴角,道:“你不用劝了,不高兴就不高兴呗,只要勇敢把真实的想法告诉我,就是好宝宝!” 但施遂还是记着林沫然说他总爱吃醋小心眼儿的事,很想让自己变得别那么小心眼儿。 林沫然见他还在跟自己闹别扭,便道:“其实反过来想想,要是有人天天在你面前大肆表白,我肯定也不高兴。” 说完他又去捏住了施遂的下巴,假装严肃地问:“说,有没有人背着我跟你表白?” 施遂摇头。 林沫然不信:“不可能,肯定有。“” 施遂想了一下道:“真的没有。可能他们不敢,我长得比较凶。” 林沫然身子往后,仔细打量了一番,信了:“倒也是。不过你不是凶,你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要是我以前就喜欢了你,可能也不敢对你表白,估计连跟你说话都不好意思。” 施遂想象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林沫然? 然后他发现他想象不出来。 毕竟那时候林沫然不是故意堵着路跟他说话,就是进到他的房间,门进不去就走窗户,林沫然是他见过的对他最不见外的人。 就是像不讲道理撕开乌云照进来的阳光,照耀了他在黑暗里蹒跚前行的一段人生之路。 如今,他居然这么幸运,天天将他的暖阳抱在怀里,他都快要忘记乌云密布的天气,曾经是怎样得让人窒息和恐惧了。 林沫然又唠叨道:“我以前不高兴了,会做饭,或者练刀功,要么就是去秘密基地弹奏乐器、看小说,去薅草药也行。这么想来,我不高兴了可以去做的事情好多啊!所以我不怎么有时间不高兴。” 说着他又拿手去抚摸施遂的脸,感叹道:“但是你这个小笨蛋要是不高兴了,就只会把自己关起来闷不吭声,这样可不好,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