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江书改让人给她送了牡丹花来,她想着反正都要死了,把人吃了也不亏,于是就匆匆来了。 结果现在告诉她圣旨上有毒是假的,她能不气吗? “嗯,是我的错。”江书改不顾她的踢打,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不过我不后悔这样做,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父皇,不然你也不会来到我身边。” 千里送牡丹就是为了让她来大魏。 当初说过的不会因为男女之情做那些幼稚的事,到头来变成了笑话。 江书改想,如果晏行舟还在,估计会好一番嘲笑他。 “骗子,我要回大齐去。”祝从浓咬了他一口,红着眼道。 江书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好啊,把我也带上,不然你这一走我可就要成为没有孩子的父亲了。” 祝从浓被他这话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般都是说孩子没有父亲,他倒好,反过来。 “书呆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陌生,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以前这些话可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说话稍微露骨一些,他就会红着脸说大道理,何时看到过他这个模样? 江书改想也不想:“跟行舟学的。” 晏行舟说得没错,话不能说得太满,还不能说得太早。 提到晏行舟这个名字,二人久久沉默。 “练练心里肯定不好受。”祝从浓道。 她家练练虽然什么都不说,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越是发生天大的事,她越是冷静得像个没事人。 阮良桐、佘九仓和晏行舟先后离去,她怎么可能不悲痛。 “我给练练写封信吧,好久没和她联系了。”祝从浓一边说一边去取纸笔。 她之前以为自己身中剧毒要死了,所以离开大齐后就故意不和她来往,怕她知道自己死后伤心。 现在误会解开了,她自是要和她说一声。 江书改惦记着她的身子,忙拉着她坐下,顾自去取了纸笔来,为她研磨。 辛如练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 知道自己要当小姨了,心里很是开心,为此特意摆了一桌宴席。 不过并不是大操大办,请的都是张照苏宣青檀这些自己人。 其实这桌宴席其实早就该请了,不过她一直忙于公务,便也就搁置了。 如今借着为阿姊庆贺的名义,正好一起请了。 席上,张照苏和戎炎推杯换盏:“戎督军此番能归顺陛下,这是张某没想到的,记得当初陛下刚来军营,你可是这么说的。” 说着,张照苏清了清嗓子,学着戎炎当时的腔调:“一个女人,来军营做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