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如石膏像般凝白,淡青色的血管爬在肌骨线条冷硬的手背上,又经过一块疤痕。 也是强酸烧伤的痕迹。 疤痕没入五指指缝,而她指节分明的手指间,翻动着一只黄铜打火机。 波本闭了闭眼睛,脑内同时浮现宫纪和兰萨德手背上的两块疤。 宫纪的伤疤在右手背上,颜色浅淡,分布范围较小,呈现一种泼溅状;而兰萨德手背上的疤痕,倒像是强酸从虎口处倒下,一路淌到了指缝中。 兰萨德看似是非常厌恶他,打量他一眼便低下头去。一声脆响,她的手指瞬间将打火机翻正,一簇橙红火苗冒出来,兰萨德不惧怕指尖热量,右手摸索向口袋里的烟盒。 波本看着她,突然问:“你是不是曾经监视过我?” “哦?”打火机的火苗自动熄灭了,兰萨德咬出一根烟,抬眼看他。 “你对我的喜恶偏好太强烈了,而我确认自己从来没有和你碰过面,也没有接过和你有联系的任务。”波本与她对视,一字一句: “除非,你通过监控摄像看到过我的行动方式。” “只要我想,谁都无法逃过我的监视。” 兰萨德似笑非笑:“我当然见过你啦,骗女人的小白脸。” 波本缓缓转过半张侧脸,那只眼睛冷亮,仿佛闪烁着幽冥磷火。 “真是呛人。兰萨德,能不能收一收你的烟瘾?” 贝尔摩德同琴酒并肩踏入地下仓库。她身穿兰萨德挑选出来的靛青色廓形大衣,金色长发披肩,秾丽的面容衬得色调暗沉的仓库都显出凝实的油画般质感。 她抬手散了散飘到面前的烟雾,嫌弃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琴酒,“一个你,一个琴酒,把碰头地点搞得乌烟瘴气。” 琴酒叼着烟,冷笑一声。 恰好在这个时候,基安蒂和科恩也背着狙击枪,一前一后踏入了仓库。两个人的影子细长,在他们身后,大门缓缓关闭,影子被斩首,天光被隔绝在外。 “不好意思哦。” 兰萨德盯着基安蒂的脸,微微低头点燃了烟,含混道:“看到了讨厌的东西,压一压恶心感。” 一句主语指代不清的话,无差别扫射,同时得罪了波本和基安蒂。 “你就是兰萨德?”基安蒂的脸部肌肉动了一下,眼角的凤尾蝶也煽动一次翅膀。 她声音尖利:“今天一见,你真是比传闻中还要让人厌恶。” 以基安蒂为代表,组织里有这样一群兢兢业业努力升职的人,将兰萨德这种不着调却身居高位的成员视作眼中钉。 兰萨德的风评在那些组织成员心中着实说不上有多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