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是被打的很惨。 李修缘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啊,你终于出来了,真是给我急死了。” 他语调缓慢,根本看不出有一丝急切的意味,倒更像是随处找了个遮阳的地方就睡了进去,直到现在。 牧听舟却懒得同他多废话:“裴应淮在哪里?” 李修缘:“嘶,让我想想。” 牧听舟面无表情,身后唰唰亮起了几道银光匕首,李修缘登时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气,一边狼狈地躲闪着袭来的匕首,一边小声嘀咕:“真不愧是师兄弟,两人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的毛病还真是遗传的。” “等等!我说,我说!”李修缘大声道,“聿珩现在在檀若寺!在檀若寺!!” 牧听舟顿住了动作,缓缓地道:“……檀若寺?” 他陡然间想起来什么,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李修缘,问道:“他是不是,入魔了?” 即便在幻梦阵之中的记忆被封存,但在阵中时不时被拉入与裴应淮神识交融的记忆还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他回想起两人在识海之中交流时的场景,焦急地咬着下唇:“他是不是已经入魔了?他情况怎么样?李修缘,你说话啊!” 李修缘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般着急做什么?” 牧听舟一愣,是啊,他为何会这般着急。 李修缘缓缓开口:“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场景吗?”他重新整理好衣物,随意地拿出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不是你早就想要的结果吗?” “裴应淮现在归无所依,就连九重天上都是想要同他抢夺盟主之位的人,他这般被你劫了回去,又堕入魔道,从此只能臣服于你的膝下,再无翻天之日。”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李修缘笑得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若我是你,就直接找机会,将他绑在身边再也回不去了,这不是更好吗?” “……” 在这被夷为平地的场面下,周遭寂静一片,牧听舟静默了许久,才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所以,这就是裴应淮让你待在这里的目的?蹲守在酆都城那么长时间,第我一眼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外人置喙。” 李修缘一愣,看着青年明显露出不是悦的神色,忽地狂笑起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你们,你们真的一绝。” “确实,你猜得不错,是裴应淮让我在这里等你出来的。”李修缘上前两步,亲昵地勾住了牧听舟的肩膀,“好师弟,在幻梦阵里有没有看见师兄?” “滚远点。”牧听舟拂开他的手,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