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好多说,说多了裴应淮会不高兴。他耸耸肩:“说起来,历练的目的地你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吗?” “那名魔修跑往了黑龙潭。”裴应淮沉声道,手指蜷缩着攥紧了长剑,“我一人前去便可,不可将此事透露给舟舟。” 李淞想了想还是说:“算了,我同你一起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他胳膊肘拐了拐旁边那人,却被无声无息地躲开了。李淞也不气馁,坏笑着问他:“说起来,你那道侣,这两日你们相处得如何?我见那小少年模样俊秀,你两日后不会真的要结为道侣吧?” 裴应淮冷冷吐出一个字:“不。” 他的态度非常冷漠:“我与他并无半点干系。” 况且。 裴应淮若有所思,若要是说有关系,不如说舟舟在无形之中与那宋家少爷走得比较近。 他蹙着眉陷入了沉思,忽地想起今日早晨牧听舟离别前拉住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某些原因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确实有些碍眼。 平生第一次,裴应淮有了类似于厌烦的情感。 牧听舟吃饱喝足之后便踏上了去往剑堂的路,今日还是由裴应淮带领着练剑,但由于牧听舟还未恢复完全,只能待在裴应淮的身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场地里挥剑的一群弟子。 他乖乖巧巧地站在裴应淮身旁,抬眸偷偷瞧他时,毫不意外地看见对方一年肃厉的表情,颇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今日掌教不当值,只有裴应淮一人照看着一群外门弟子,牧听舟登时有些玩心大发。 他站姿歪歪扭扭的,肩膀紧紧贴着裴应淮的肩膀,双手同他一样负在身后。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牧听舟伸出右手,悄悄咪咪地勾了勾裴应淮的指尖。 裴应淮不冷不淡地垂眸望了他一眼。 牧听舟像个没事人一样,扬起一抹乖巧的笑容。 然后换了个姿势,又探出了手轻轻在他掌心之中划了划。 他瞥了瞥裴应淮,正巧有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抱着怀中的剑,请教道:“聿珩师兄,请问我方才使出的剑法如何!” 裴应淮一板一眼地开始点评,语气平缓而又无波澜。 身后的手也愈发地肆无忌惮,甚至牧听舟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贴紧了些,背在身后抓住裴应淮的手指开始把玩了起来。 温热的触感加上掌心之中的瘙痒,裴应淮身形一顿,连带着说话也有了片刻的停顿。 那名弟子奇怪道:“……师兄?” 裴应淮回神,继续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道着。 弟子连声点头,余光却发觉裴应淮身旁那位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