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也就这几年,看着大爷没那么怕了。” “不过大爷好看,我在村里——在哪里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是,倒成咱们占便宜了。” 其中一位姨娘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凉,扭头一看,就见莫聆风站在门口,认真听她们的闲话,吓得险些一屁股从椅子上滑下来。 “姑娘!” “姑娘!” 两人丢开手中活计,慌忙起身,一面行礼,一面回想自己方才所说的话,都羞的满脸通红,战战兢兢,等候发落。 莫聆风低头看了看她们所绣的鱼戏莲花:“有趣。” 两个姨娘脸色瞬变,莫聆风见她们二人惶恐,解释道:“是说花样绣的好,给我也绣一个。” 说罢,她推门进去,李一贴在屋子里给莫千澜扎针续命,已经到了拔针的时候。 他将银针根根取出,放回药箱,又按着莫聆风换了一回伤药,出了房门,打算回药铺去。 莫聆风坐上小几,抬起左手,单手搂了搂莫千澜,又把脸埋到莫千澜胸前,深深嗅一口再抬起头,扭头吩咐殷南:“拿笔墨来。” 殷南去桌案上取来李一贴没收拾的笔墨,莫聆风接过笔,蘸上墨,在莫千澜脑门上画了一笔。 莫千澜没反应。 莫聆风再添一笔,边画边和莫千澜说话。 她说李一贴果然是神医,自己水米难进,李一贴竟然能撬开她的嘴,给她抹虫齿药。 她说有一次天晴,她站在女墙上往外看,发现天是一种非常美丽的翠色,她在任何瓷器上都不曾见过,羌人的敏锐,究竟是与养育他们的天地有关,还是与生俱来,亦或是来自神的指引。 她说程廷原来见了姑父就跑,现在竟然大着胆子在这里守着,还满腹心事,藏着秘密,胆子倒是变大了。 将莫千澜画了个满脸花,她放下笔,低声道:“臭哥哥,罚你。” 她又道:“哥哥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我会办好的。” 莫千澜脸上墨迹未干,神情未变,呼吸如常,唯有心猛地跳动起来。 莫聆风让殷南拿帕子来擦掉,殷南还未动,李一贴忽然进来:“我的脉......” 他走到屏风后,伸手拿起忘在一旁的脉枕,瞠目结舌地看着莫千澜,再看看莫聆风:“这是……” 莫聆风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回答:“这是印记,下辈子我也找的到哥哥。” “那你哥哥下辈子可够惨的,满脸疤。” 莫聆风支支吾吾往外开溜,满脸都是做了坏事被人抓住的窘迫。 李一贴听到关门声,摇头叹息:“淘气。” 莫千澜睁开双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