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聆风低声答道:“我想给你做阿娘。” 莫千澜一时愣住,又有些心酸:“因为你没有阿娘吗?” 莫聆风摇头:“因为我做了阿娘,就可以照顾你,保护你。” 她伸开双臂,做了个展翅的动作:“我像大鸟一样,把你藏在翅膀下面,谁欺负你,我就叨谁。” 放下手,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有哥哥,就不需要阿娘啦。” 莫千澜伸手揽住小猫一样细嫩的妹妹,几乎落泪。 四月初八,莫聆风回堡寨。 天未亮,莫聆风就启了程,殷南带着四个硕大的包袱,紧随其后,把马都压的气喘吁吁,两人打马出城,刚到马场,就看到了邬瑾。 邬瑾挑着箩筐,已经卖完了饼,站在马场出入之处等,见莫聆风疾驰而来,便是一笑。 “邬瑾!”莫聆风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到邬瑾身边。 邬瑾连忙揭开箩筐上盖着的土花布,从里面取出一个还温热着的油纸包:“榆钱饼。” 莫聆风接过油纸包,揭开纸,里面一摞榆钱饼煎的金黄,叶片鲜嫩,就捏出来一块,剩下的递给殷南收着,大吃一口:“好吃。” 马场奚官的儿子闻着香味跑了过来,围着邬瑾的腿打转。 这小孩儿只有三岁,刚到邬瑾大腿处,盯着莫聆风手中的榆钱饼直流口水。 莫聆风无动于衷,甚至当着小孩的面发出了“啧啧”的赞叹之声,还吃的十分陶醉,引得小孩口水横流,馋出了泪花,只能把手指头塞进口中,吮吸着解馋。 邬瑾哭笑不得,刚想从袖子里摸半块蒸饼出来给他,草场之上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是让羌人站住接受检查。 小孩儿吓得一个哆嗦,紧紧往邬瑾腿间躲。 邬瑾往那叫嚷之处看去,就见四五个士兵围住三个带背篓打草的熟羌,让他们将背篓放下。 羌人高大,在士兵围堵之下也未曾失色,都依言将背篓放下,取出熟户凭证,由士兵查看。 士兵仔细查看一番,又将打草的背篓提起来,翻看里面打草用的钩刀和几件凉衫。 莫聆风将剩下那一口榆钱饼塞进口中,敏锐而且严肃地扭头看向羌人,“嗅”出了异样。 她对邬瑾道:“你快去书坊吧,我去看看。” “好,”邬瑾拉过小孩,要把他送到奚官那里去,“我给你写信。” 莫聆风点了点头,大步流星走过去。 堡寨中士兵没有不认识她的,纷纷出声,有的唤她做“莫中侯”,有的叫她“莫都头”,莫聆风点头应了,走到那三个熟羌面前。 殷南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