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心虚,也有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并未大张旗鼓地追究温禧在绝境下的反击。 一般这样的案件都会不了了之,温禧在报警之前就有这种心理准备。 填写报案回执时,在看见温禧身上没有出现实质性的伤口后,接案的民警也面露难色地落笔。 预想中的结局。 唯一的惊喜是,当初将那个调律工具箱遗失在董富明家之后,她原以为工具箱就这样宣告失踪,却没想到 ——某一天又安然无恙地回到她的店门口。 温禧调律有自己的习惯,从市面上购买了常规的调律工具后,也做了一点趁手的改装。回家后她想起那套无端遭殃的工具,不免有些遗憾。 只好再费些心力从头做起。 但令她意外的是,却有人提前替她考虑妥帖,替她将遗落的那套工具取回来邮寄,让她签收。 他们默契没有去问彼此,但都心知肚明那个可能的答案。 她受惊后对万物警觉,和邮递员面面相觑,迟迟不敢签收,邮递员挠挠头,疑惑地问:“温禧小姐,这个包裹不是你给自己寄的吗?“ 之后她报案无果,又起诉。立案之前按惯例是调解,董富明拒绝出席,只派了律师。 双方商量调解,但温禧却不愿意,她在乎的不是能从董富明那里获得多少赔偿,只是想讨个公道。 电视新闻连续多天聚焦食品安全的重点新闻,食物中毒案的新进展被滚动播放,很快又由省里牵头出了调查组,彻底调查这些甜蜜的毒药。 两个月之后一锤定音,董家资不抵债,短视频博主的视频里,拍到将那台客厅里的施坦威搬出来的那一幕。 当初温禧经手的那台崭新的钢琴,连缘角都有了磕碰的画面。 她凝神看,仿佛能听见器具的悲鸣。 “别心疼,小喜,”陆斯怡一时喜极,又豪情万丈:“如果你喜欢的话,到时候等到法拍的时候,我帮你买下来。” 用钱能解决的事都不能算是事。 “是是是,就数我们鹿鹿最有钱。” 陆家做通讯起家,后来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子企业。,最近陆斯怡与沈昀到处飞,温禧有时候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什么时候可以喝上你的喜酒了,鹿鹿。” 温禧对她做出星星眼,状似期待。 陆斯怡笑得一脸娇羞,温禧故意在空气中大力嗅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嗅到恋爱的酸臭味。 “你怎么样?还在给你的大钢琴家打工?” 陆斯怡转身,赖在温禧的身上,好像小树袋熊,转而问起她的近况。 “你说最近时祺一直在你身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