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身家清白,还要上赶着往火坑里跳,实属罕见。 “我不知道,但我需要钱。” “目的还挺纯粹的,我欣赏你。” 铁板钉钉,他被破格录取。 市局有自己的衡量标准,会根据戴罪立功的表现来减轻量刑,或是给一些等价的交换。 时祺在成年后自愿成为南江警队投在城市中的一枚棋子,有直属联系的上级。蹲点隋夜是他做过最危险的一件事,也是在那个时候,上级决定不再让他冒险。 “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几分本事。” “不错,是个干刑警的好苗子。”中队长在病房里对他说:“倘若毕业后你愿意来这里,我随时欢迎。” 可惜他志不在此。 在四处游荡捕捉线索的过程中,他会在南江的各处流动,对任何微弱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也极易结仇,腹背受敌。 这就是他所能说的所有故事。 - “走吧。” 时祺无声地笑了笑,“今天你听的故事够多了,足够让你好好消化一阵。” “你感兴趣,我以后隐去姓名和背景,再讲给你听。” 他们从露台往下走,才发觉晚上忽起夜雨,滴滴答答落在草坪上,激起湿漉漉的草腥气。他们没有带伞,时祺就将千鸟格西装脱下来,顶在头上,给温禧当作挡雨的工具。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记忆中的温禧定会掘地三尺,刨根问底。 他以为温禧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十岁时难以启齿的事,到现在不过是被风吹起的一张薄薄的餐巾纸,卷走便杳无音讯。 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温禧,自己缺钱。 “受伤的时候,会觉得疼吗?” 未防温禧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心神微动。 时隔经年,她却依然在乎他身上的那些斑驳的伤痕。 她在与他共情。 “早就不疼了。” 他看向她的眼睛映上了些别样的温柔。 为了一点似是而非的线索,他也混进过本市最大的帮派,群架时他冲在最前面,却又遵纪守法不敢动手,只做正当防卫,头破血流是家常便饭。 为了节约医药费,蜷在出租屋里给自己沉默地疗伤。 “温禧。” 他复又郑重地叫她的名字。 “我跟你说这么多,你一直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也表现得很明显。”时祺又说。 “我......” “时祺,我今晚答应了宋小姐的测试,”温禧及时将他最关键的话打断,避重就轻地引开话题:“你说她的测试,会安排在什么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