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适当地学会......依赖他吗? 全桌六人本是熟识,交往时也并不注重酒桌礼仪,时祺在闻鹤不依不挠劝他饮酒时就拒绝,用送温禧回家的理由当挡箭牌。 她现在这么问,应该也不会很突兀吧。 “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他看见温禧说着请求,杏眼中却神色闪烁,好似在做艰难的心理斗争,轻笑出声: “倘若你不愿意,不用勉强自己,好像是我绑架了你一样。” “怎么会?” 温禧看见他,诧异。 这男人真是挑剔,先前因自己不愿麻烦他而受伤,现在又反咬一口,转而觉得自己不够真心。 “怎么了,我就多说了一会话,你不开心?” 温禧直觉发问。 “倘若你晚离开一些,我说不定能听到更多的故事。” 她故意又补了一句,似乎暗中埋怨时祺出现得不合时宜。 “怎么会?” 时祺鹦鹉学舌,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他愿意与你说这么多,这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 楚槐升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温柔可靠的兄长形象,现在难得流露出这么多深重的心事。 “或许有人倾诉,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他不知全貌,只有耳闻,否则在餐桌之上也不会那么问。 “不过都是捕风捉影的细节,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时祺宽慰她说,并不希望她因为别人口中宛转的故事庸人自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血缘相貌相似的人也比比皆是。” 他靠在扶手上,侧身对着温禧,晚风将他碎落的额发再次吹乱,落在他雕塑般硬朗的侧颜上,让她有伸手抚顺的冲动。 “我知道的。” 温禧回应。 似乎只能用安静的休止来终结这个沉重的话题。 “感觉你吃得不多。” 时祺转开话题,他自言自语地下了判断。 “我吃得太多了,会胖。现在年纪大了,连着基础代谢也变差了。” 温禧与时祺的关系已然缓和许多,她有时会产生他们是多年好友的错觉,说话的口吻也比较轻松。 她自顾自说起每个女孩都会有的苦恼,没有捕捉到时祺挑起的眉梢。 这是个极好的信号。 他们并肩而立,却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晚上的天气预报有六级大风,在傍晚被锁在办公室时就已感觉到风的威力,现下时而尖利地在耳畔呼啸。 温禧感性,她因为这个故事心中沸腾的情绪难以平息。她设身处地去想楚槐升的苦楚,觉得难以忍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