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前不久还流转着动人心魄的笑意。 当初要跟她一刀两断时,说得冠冕堂皇,似要声泪俱下地倾诉自己够不到她这轮月亮,请她见谅。 怪道不接受她的表白。 原来在这暗中饲养葱茏的草木,生机盎然,片叶都要沾身,难以割舍这一大片茂盛的森林。 温禧气极。 时祺一样看眼前的温禧,与她半斤八两。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到这里来了? 他相似地被眼前少女的勾得到心神摇曳,如同重蹈覆辙。温禧不肯服输,仰头也要撑起气势,明眸皓齿,像是只伸出奶爪的幼猫, 她将外套留在卡座上,抽紧的腰绳勾出紧致玲珑的曲线,危险又迷人。 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温禧的境况更坏,先前饮下的那杯不知名姓的烈酒,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尽数缠裹,现下彻底由情绪掌控全局。 “我花钱还不行吗?” 预先准备好,她将裙摆里藏着的百元大钞夹在指间,窸窸窣窣地卷在一起,伸手就往时祺的马甲的口袋里。 “闹够了,就早点跟朋友回去吧。” 时祺站在原地,皱眉看她的表演。 “等等。” 温禧装作轻佻的模样,动作却生涩,反而被窥见清澈的柔媚,伸手欲去抚他耳上的耳链,却被他侧身。 耳链划出优雅的弧度,时祺轻巧地避开她的动作,自己的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在危险边缘的举动。 他终被彻底激怒。 温禧莫名其妙地被他拽着走了好几步,然后轻力一甩,后背就贴上了冰凉的镜面。 “眼尾恰到好处,但颈上的山茶花枝太过单调,公主是要麻烦我再加一朵?” 时祺出声,低哑的嗓音因环境使然,天然沾上点难缠的欲色。 他高大的影子压下来,将温禧囚困在方寸之间,从她的角度抬眼,可以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在光色中分外性感。 不是纸上谈兵。 指尖轻落在温禧锁骨上缠绕的花枝,犹如火星触上绵延的导火索,他触过的肌肤溢出瑰丽的水泽,白中透红,一擦即着。 仅是秋毫之末,就顺势联动了情焰一寸一寸在胸腔上燃烧,掀起心间的躁动,要酿成燎原之势。 “不要。” 她战栗,恍惚,四肢百骸已绵软无力,心想果然还是他有办法,轻易地就让来势汹汹的自己乱了方寸,按照他的节奏行事。 然而这还不够。 然后便看时祺低首,缓缓靠近,作势又要往锁骨上落,神色沉醉,好似要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谦卑姿态。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