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陶喜睁大眼,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慎重地点点头,“你可能听错了。许弭还在国内。你是想他了吧?” “应该吧……”程玄度心不在焉地敷衍,视线却频频望向人海。 陶喜则拉着她往回走,一路都在碎碎念念。念叨着她获奖的作品,已经在国内宣传了,倒不是vent先开始的,反而是artemis,一定是程开阳那小子。说到她的发色,已经从过去的红变成了自然的黑,养得很长,乍一看像当初那个程玄度,可眉眼神情,又分明是白芥。归根结底,她还是她啊。 程玄度偶尔附和,心思却逐渐飘走。忍不住想,现在,那个人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心情陪着陶喜再逛下去,陶喜也不勉强,提议不如先回酒店休息。 程玄度点头附和。 临到酒店,陶喜的脚步却先停下,脸色差得难看。 程玄度迟疑抬头,竟看到了表情更不善的穆闻风。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底涌现,程玄度张口,想要问许弭是不是也在。 却见穆闻风很烦躁地盯着陶喜,“喂,止珩还没找到你吗?” 陶喜的表情一时变得很精彩,像是两个错拿剧本的演员,挣扎几次,也接不好对手戏。直到看清了对手眼底的暗示,这才恍然大悟。 陶喜咬着牙,“烦死了,这个度止珩。” 程玄度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你们,是来……找陶喜的?” 穆闻风很轻地点点头,“是止珩找,我只是顺便过来玩。” “许弭呢?他没来?” 穆闻风天生臭脸,没回应。 倒是陶喜主动打圆场,“来了他能不告诉你?谁不知道他黏人。” 也是,有道理。 几乎是瞬间松懈了下来,可失望却更多了。 回到酒店,距离晚上的烟花大会,还有几个小时。陶喜提议先睡会,等晚上再出去。 怎么可能睡着。 试着给许弭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过了会儿,收到的短信,是在开会。 真的是错觉。 原来,思念到极致后,看什么都会成为他。 她承认了。 或许,在他第一次返程时,她就已经被他带走了一部分。 后面的每一次,都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愈。 陶喜的敲门声来得及时。 程玄度快速调整好状态,惦记着要带她去看佛罗伦萨的夜。 听说今晚是这几年最盛大的一次烟花表演。 似乎所有浪漫都喜欢和情情爱爱捆绑,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经有人在谈论,“如果在烟花下和爱人亲吻,就可以长长久久。” 自然是不信的。 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