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仅仅跟齐昭海学过半小时枪法,宋冥对枪其实并没有那么熟悉,射击的准度基本为零。只因是从枪械拆装等入门常识教起,她才对这部分的掌握稍好一些。 别的不说,弹夹的装填与拆卸,她还是会的。 方才拿枪时的犹豫与颤抖,不过是宋冥为了借外衣宽大下摆的遮掩拆掉弹夹,而做出的即兴表演。 严继邦恼怒至极,额头上青筋暴跳。 他恶狠狠地扣下扳机:“舍不得杀?那就一起去死吧!” 恰在这时,齐昭海刚好用宋冥行走时,故意踢到他身边的玻璃杯碎片,割开了束缚在自己身上的绳索。他浑身一轻,即刻冲来将宋冥往旁边一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枪。 飞驰而来的子弹,擦着他的外衣掠过身侧,打在他们背后的供桌上。 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香炉倾翻。 诸般果品沾上香灰。 一片狼藉。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齐昭海说着,抹去嘴角的血迹,从宋冥手上接过警用手枪。他三下五除二装上弹夹,右眼微眯,将枪对准了幕后主使。 警.察用警枪,非常称手。 “没想到吧,从你那里得到的枪,最后对准的人,会是你。”齐昭海扬起嘴角。 本该注定的胜局被一瞬扭转,和严继邦预计的情况背道而驰了十万八千里,他气得都笑了,声音在压抑的怒火中喑哑可怕:“好好好,一人一把枪,这很公平。但我劝你们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地方。” 严继邦手下养那么多人,帮那么多杀人狂逃避罪责,可不是让他们吃闲饭的。 这群人,都是他的死士。 哪怕能力比不上专门训练过的齐昭海,这帮亡命之徒一个一个上,也能耗死他。 “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严继邦双手举着枪,中气十足地冲门外喊道。 然而,一连喊了好几遍,门外却依旧静默无声。原本守在门外待命的那些人,此刻宛如蒸发了一般。不管他怎么叫,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外面,像死了一般安静。 人呢?都去哪儿了? 凝固的空气,悄无生息地向严继邦围拢。 意识到情况有变的严继邦,情绪渐渐从疑惑转变为惶恐。他忍不住忐忑起来。 “哦?谁说我们只有一把枪的?”齐昭海痞气挑眉,左眉峰上的伤疤玩味地往上一扬:“感谢你,给我们一次性送了那么多嫌疑人来,好多悬而未解的新案旧案,这次大概能一起破了。” 仿佛为了印证齐昭海的话语,窗外传来警车独特的鸣笛声。 下一刻,佛堂的门轰然豁开。 持枪的警员鱼贯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