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昭海接不到电话是有原因的。 村里的情况,从地图上看不明显,只等警车进了村,齐昭海才惊觉这里竟然这么偏,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简直像到了荒郊野岭。 “到喽,就是前面。”带路的民警说道。 他口音很重,齐昭海需要仔细听,才能听得懂:“你们传过来的那个监控里面,拍到那几个人进去的,就是前面那间屋子。这年头,青壮年都跑外头去赚钱,空了大半个村子。我不记得咱们村里有这几个人,他们该是外地来租房的。” 家里的村舍空着也是空着,能租出去,每个月赚点租金,也还算很不错了。 而这间村舍,确实像是为了出租而准备的。里里外外新刷了漆,看着比村里的其他屋子,都要整洁亮堂。 然而,刚一破门而入,齐昭海就察觉到不对—— 三层的村舍里,只有一个身影。 那几个劫匪团伙里的小喽啰呢?怎么只剩下这一个? 齐昭海顿觉不妙。 然而,还没等警方有所行动,村舍中那人就扯着嗓子高叫一声,推开窗子,跳窗而逃。 着地时,他不慎把脚崴了一下,一骨碌跌进窗下的泥水里,便登时连逃也不逃了。他直接在泥地上打了个滚,双手抱着扭伤红肿的脚踝,吃痛地“哎呦哎呦”叫唤。哪怕被脏污淤泥沾了满身,也一点不嫌脏。 这副模样,不可能是劫匪之一! 齐昭海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窗下,一把扳过那个人的肩膀,往脸上一瞧,果不其然地看见一张陌生面孔: “你是谁?一个半个小时前,来到这里的那些人呢?” 齐昭海厉声询问。 那人却不晓得害怕,只懂得咧着张嘴,龇着大牙“咯咯”傻笑,说话还有点结巴:“走……走了。” 这时候,民警才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瞅了眼泥水里的那人,奇道:“哎,怎么是他啊?他是村里头的傻子,我们都叫他大傻。他小时候发烧,结果把头脑给烧坏喽,跟个三岁小孩没啥差别。” 民警往大傻口袋里掏了掏,掏出来一根棒棒糖。 五彩缤纷的包装纸,散发出的甜蜜气味,一看就是哄孩子用的玩意。监控里那些劫匪小喽啰,只怕就是拿这根棒棒糖,来骗大傻扮成自己呆在屋里的。 “糖,我的糖。”大傻还在伸长了胳膊大喊大叫,确实不像个脑子灵光的正常人。 齐昭海攥紧拳头。 神情冷肃得令人犯怵。 他赶忙找了个有信号的空地,打开手机——三四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