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长,你说怎么办嘛?” 郑保长一窒,一口气挤在胸口,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的秦巧听了前后,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只是寻人问清楚缉拿犯人的牢狱处,急忙赶去。 到地方却也不是谁都能轻易进去。 上前问话,佩刀的看守驱赶起来,不准他们靠近。 秦巧将兑好的铜板暗处塞了过去,看守掂量下手中分量,终于缓和神色,“你们要打听谁?” “是青口镇上送来的,镇上屠户马家报官,看押了家中的一个小妇。”秦巧道。 今日刚发生的事情,看守印象很深。 听闻打听的是这个,便道:“马家两口子死得凄惨,那血流了半个院子。马家老爷说是这小妇动的手,我们大人暂把她押在牢里,要等过些时日上堂断案,才能有说法。” 秦巧忙问:“那您看我们能进去瞧瞧人不?” 说着,又要往对方手里递让银子。 谁知看守眼风一转,不知看到她身后什么,顿时呵斥起来:“快走!快走!这里是大牢看守重地,岂是你等逗留的地方?” 说着握着刀把,作势驱赶起来。 秦巧不敢触怒人家,忙弓腰道歉,扯上崔三的手腕边走边退。 只等走得快拐上街角,回头瞄了一眼,瞧见那看守恭敬地给什么人行礼。 两人无门路无人情,偌大个县城,人生地不熟,随意寻个小摊吃些汤饼,赶着城门大关前,坐上回村的牛车。 进村时,又是月黑风高。 走着走着,已然瞧见自家那不同于往日的空落架子,秦巧莫名丧气,又有些想笑,下一瞬也真的笑出声了。 凄冷黑夜,笑声怪异,听到的人不由发麻。 崔三怜她懂她,不作声地弯下身子,示意她上背。 月光无言,秦巧抚摸他宽肩片刻,认命般慢慢趴了上去。 发泄过后,在他一步步慢悠悠下,轻声开口:“明日再请牛闰林帮帮忙吧,真不成,也好叫咱们心里有数,打听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三点点头,应许地在她手背上攥了攥。 “工坊烧了,若是牛家肯出借木材料最好,应过一时难,开春就好过了。大不了重盖一座院舍。” 崔三停住,将她往上颠了颠。 亦是回应她的举动。 秦巧油然生出几分依赖,缩在他颈侧,吐气呐声:“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崔三郎听了,止住脚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