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公爹欠了债务,叫人家上门挖了去,从此后想吃果子,就只能去后山摸些野地里的。 吃得再香甜,一半足够了。 阮氏将手里的另一半递给丈夫,桌上的另两个让秦巧快收起来:“你按着数买的,一人一个,别都偏心给丰收。” 回味着嘴里的甜味,阮氏重新拿起针线,一边熨衣,余光看向在缝边的小姑子,打听起来:“夜里时候,我听着小白出门了,是寻你去了?” 秦巧含糊地唔道:“嗯。有些事儿要说。” 大半夜,能有什么事情? 阮氏心底笑得暧昧,面上不留痕迹,若是惹了二娘生恼,她可不知道怎么哄人。 可她又不想白饶了去,于是哼哼起村里人常唱起的小调子。 起先秦巧还没在意,因是些俗言,她听不大懂。 察觉到阮氏时不时瞄向自己的略带情态的眼神,顿时醒悟过来,尤其是那句‘穿新衣,去和我那新啊~郎啊~啊~会会呀~~’,听得头皮发麻:“我去洗鸡笼子先。” 前脚出去,后脚北屋一阵响亮的笑声。 秦巧揉揉发红的脸蛋,凉意扑面,人才清醒过来。 有料子,现棉花,再加上阮氏手脚麻溜,日昏时分,崔三一进门就收了件新衣。 秦巧被搡进东屋,不敢直视阮氏打趣的眼神,只好认真看这衣裳是否合身。 细细看过,再让他伸胳膊转腰,“咯吱窝这儿有点崩线,紧不紧?” 崔三做了一个磨木头的动作,点点头。 “先换了吧,暮食吃过,我给你改改,明儿就能穿。” 家里吃得并不多丰盛,偶山间捉个鱼鲜兔子一类,至少温饱不愁。加上他卖力气,每顿饭食总给的多些。 瞧着是比一开始回来的时候要胖些。 这是好事呢。 她心里想着,一扭头,顿了一下:“改日另在东屋角上盖个小间吧,到时将爹娘的牌位迁出去。”他一个大活人,和两个牌位过日子,不太吉利。 崔三从实点头,耳听外院没什么声响,随手放好新袄衣,缓步朝她靠近。 秦巧心头怦怦,下意识后退一步,道:“你做什么?” 刚定下情义的男子显然是克制不住的。 今日凡是有空,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她的面容。 她有一双不画而翠的眉,眼如水杏,昨日松挽长发,苗条的身量晃在他梦里。 苦活磨锻她,于是削肩细腰,见之欣喜。 他几乎就贴着她站定。 啊...两边腮上的几点小雀斑真是俏皮可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