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说话,这往后怎么过呀”她愁苦。 “大螳螂样,得做身像样的衣裳吧。”她盘算 崔三郎沉默地听着,看妇人在灶上来回忙活。 灶屋要比外头暖和。 残余的香气唤醒他早已饥饿的肠胃,此时咕噜咕噜地直响,他有些无措,并不知对方是谁,自己在何处,于是手脚无处安放,只好寻个角落一缩,假装自己是个木头桩子。 可惜木头桩子没当上多久,很快他手里被塞了个碗。 里头装得半满,他努力撑起眼缝,只看出里边白的绿的黑的,反正能吃。 “吃吧。” 阮氏递给他一双筷子,见他老大一个挤成个团,怪可怜的,招手喊他去坐。 崔三便听话地坐好,端起自己仅剩的文雅,小口小口无声无息地吃着。 起先还忍得辛苦,吃了几口,五脏庙愈发灼疼,便耐不住,手上飞快,狼吞虎咽起来。 阮氏端了一碗热乎的米汤给他。 呼噜噜的吃饭声中,阮氏将两只小鸡子放出来。 草笼子大,小鸡子屎尿都囤积在底部,长久不清理连带灶上不好闻,她侧身走过,就在院子里就着几瓢冷水淋洗。 再回,就见他又站起来了。 手里端着两只空碗,看架势,是要出去。 “放着吧,不用你洗碗。” 人还是个病患,阮氏也没想着头一天就使唤。 “你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被流放呀?” 家族之过,未被夷族,已是万幸。 崔三不知如何比划,只好在桌上画个四方方,代表家的意思。 阮氏自然看不懂。 无奈叹口气,“问你,你点头摇头吧。” “杀了人?” 摇头 “奸/淫了妇女?” 摇头 “落草当土匪?” 摇头 阮氏便不知怎么问了。 绕开这三个大罪过,其他什么罪责才被流放,她也不晓得。 不是大奸大恶,就好。 于是,又问:“家里除了你,还有旁的人吗?” 崔三点头。 “爹娘?” 摇头 “爷奶?” 摇头 “兄弟?” 摇头 阮氏皱了眉头:“姐妹?” 先摇头后点头。 阮氏一想,“没有姐姐,有妹妹还活着?几个?” 崔三露出一个指头。 “眼下还在那村子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