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读书学习,夜晚便又换个身份花天酒地。 在白府,他也没什么能聊得来的人,因为那些人只是看在自己大少爷的身份上,才这么阿谀奉承。 这天,见叶寒枝在地上用树枝写字,似乎是在写自己给他取的名字。 但是怎么写,都是错的。 他挠挠头,见白肯栖来了,便又慌乱的用树枝随便划了个叉。 白肯栖并没有叶寒枝想象中的富家子弟脾气,相反很耐心的教他写起了字。 白肯栖是个好老师,但是叶寒枝不一定是个好学生。 毕竟他从小就没学过字。 作为同等交换,白肯栖叫他说说以前的事情。 叶寒枝也没心眼,第一次有点侃侃而谈,“我爸妈从小就去世了,然后我就跟着那些个逃亡的人,一路乞讨来了这里。后面遇到个老人,额,你也见过。” “就是碰瓷,乞讨长大的,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说的很是轻松。 “那老人呢?”白肯栖问道。 “老人,年纪大了,估计是这次雪天太冷了,扛不住,也去世了。” 叶寒枝却依旧觉得很愧疚,连个坟墓都买不起。 “所以,我现在还是一个人了。我感谢你收留我,少爷。”叶寒枝由衷的说着,如果不是白肯栖,那他又要重回以前那种日子。 “那你怎么感谢我?”白肯栖扯了扯他有点脏的衣领。 “应该是,为你做牛做马吧。” 这句话倒是把白肯栖逗笑了。 很久都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白肯栖那年十五岁,叶寒枝十四岁。 * 白肯栖又要去精神病院看母亲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压力显得那样重。 这次不出意外,他又是被母亲一顿又打又骂。 因为在母亲的眼中,弟弟是被他害死的。 所以母亲不喜欢他。 白肯栖用手捂着头顶被玻璃瓶砸出的血,止不住的往指缝外面流出来。 叶寒枝是跟他一起来的。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擦拭着叶寒枝头上的血。 白肯栖顿了下,“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被打?” 叶寒枝摇摇头,“少爷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白肯栖突然有点冰冷的说了句,“我杀了我的弟弟。” “所以我妈这么恨我。” “但是没有人信,所以我爹把我妈,关进了精神病院。” 叶寒枝愣怔,他从没见过这幅模样的少爷,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他轻声呼唤着,“少爷,我信你,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