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留恋着对你顺从爱慕的拾九,那你只能祈求上天再让你重生一次。” “与我无关?”楚逐眼底漫上深沉的黑,蓦地扣住她的后脖颈,朝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上去。 他实在想了太久了。 这分明是他曾经吻过千遍万遍的嘴,如今,她却用这张嘴来讽刺他,用这张嘴来划清与他的界限。 说出口的话像刀子一般。 那就堵住。 楚逐发了疯,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在将军府的婚房,他清楚地知道他在吻将军夫人,他也清楚地知道,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可是他偏要吻她,要撬开她的贝齿,要汲.取她的柔软,要她不得不敞开自己,如以往千千万万个夜晚。 要她知道,他们之间,永远都不能划清界限。 死亡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那么他们的人生,注定一世纠缠。 “啪——”清脆的一巴掌,落在了楚逐脸上。 拾九眼里盛满泪,胸.口上下起伏,浑身哆嗦着,像秋天里飘零无助的落叶。 她的唇微微发.肿,精致的口脂模糊了边缘,显得凌乱不堪。 “滚!”她指着门口,压抑着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个字来。 楚逐硬生生承了这一巴掌。 重活两世,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 他抬手擦去嘴角处从她唇上染来的口脂:“你不要嫁给别人,可不可以。” *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 寻常人或只当是夜猫,但拾九立刻就听出来了,是长行的叫声。 他们以前一道出任务时,彼此之间放风,便以猫叫声传达讯息。 意思是有人来了! 拾九惊惧顿起,可楚逐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咬牙道:“你想让全天下人都以为,我是个在新婚之夜与别人私.通的娼.妇吗?” 此时,秦少安正跨进了婚房所在的宜山院。 刚刚在席上不见楚逐的踪影,他心里总是不安,依照楚逐的性格,不像是悄无声息离开的人,偏有几个身份不低的同僚拉着他喝酒,他应酬了好一番才得以脱身。 他赶紧来看看拾九这边的情况。 此刻,看着婚房外一片空荡荡的,安排的守卫竟不见踪迹,他顿时眉头紧皱,飞奔向前。 此时,突然一阵嘈乱。 “起火了——”宜山院的后厨方位传来呼喊。 秦少安心中顿紧,更加顾不得处理火势,连忙推开了新房的门。 房中只有拾九。 她却未盖那大红盖头,怔怔地坐在原处,像一株焉了的娇花一般楚楚可怜。 唇上明显被人狠狠碾.咬过的痕迹令秦少安心下一沉,眼底顿时凛冽了杀气。 “他来过?”秦少安返身关上门,快步走过去,语气沉沉。 “是。”拾九点头。 她可以掩盖唇上的痕迹,自己盖上盖头,假装无事发生,可是若是这样,她就真成私.通别人的荡.妇了。 就算与秦少安只是交易,但既然有夫妻之名,她也不会欺瞒于他的。 “疯子!”秦少安恨骂了一声。 楚逐竟然敢闯入他的婚房对拾九做这种事,真是十足的疯子! 他真的没想到,以往无论朝堂上两人敌对到什么地步,总是一贯云淡风轻的楚逐,竟会为拾九疯到这种地步。 看来他低估了拾九在楚逐心里的地位。 好在,他已经将拾九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秦少安看着仿佛做错了事一般垂着头的拾九,只恨自己大意,叫楚逐钻了空子,连忙走至她身前,柔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对不起。”拾九低声道。 原以为自己嫁给了秦少安,就不会再与楚逐有任何瓜葛了,没想到楚逐还是不放过她。 她恐怕给秦少安带来大麻烦了。 “这不是你的错。”秦少安抬起手,迟疑了片刻,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没有人会知道。” 为了拾九考虑,这口气只能先咽下去。 若是此事传出去,拾九的名声便毁了。 坊间不知道会编出多少个淫.乱不堪的版本。 * 没过多久,后厨的火很快便灭了,不是失火,是人为纵火。 婚房的守卫也都被找到,他们皆被打晕了,捆了身体堵住嘴巴,扔在了柴房里。 凶手是谁自不必说,但秦少安没有追究,只是默默将此事记了一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