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抬升了几个档次。 刘斯言欠了那中间人一份私情,难得有空闲时间,便应承了下来。这场商业活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一个人提着行李就过来了,连秘书和保镖都没带。 需要知道,他这样级别的人士,出行时都是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各种食宿出行安排给会展公司造成不小的压力。 刘斯言轻装上阵,固然省却了敬知的麻烦,但她的心里也因此没底。 刘斯言连秘书都没有带,并没有提供PPT,只给了一个演讲主题,足见对这次会议并不重视,她已经开始担忧明天这一环节能否圆满完成。 但此时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明天就要开场,赶鸭子上架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到了酒店,会展公司的老板以及同事们已经等候在门口。 她的老板姓何,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为人八面玲珑,连忙迎了上来,各种好话官话套话张嘴就来,这种本事让敬知很是佩服。 刘斯言与何老板会了面,态度礼貌但显得颇为冷淡,显然是不愿多谈。 又有一个女人迎了上来,笑容满面,想和刘斯言攀谈,她是另一个项目的负责人唐曼,与敬知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 刘斯言只是点了点头,转而向敬知说:“我累了,可以先休息吗?” 他是向敬知还的情,其余的人可以一概不理。 何老板是地方体制内跳出来单干的,惯会察言观色,察觉到刘斯言的冷淡,便把下属挤到了一边,“唐曼,你先去看看会场搭建情况。” 又对敬知说道:“敬知,刘先生舟车劳顿,你先带刘先生上去休息。” 刘斯言住的是海景行政套房,酒店有专门接待人员指引,敬知还是跟随他们到了楼上。 在刘斯言关门之前,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刘先生,明天演讲前,需要给您安排妆容师吗?” 女嘉宾比较关注台上的形象,男嘉宾一般不怎么在意,但刘斯言在不在意,敬知不知道,所以多问了一嘴。 刘斯言关门的动作一顿,突然靠在了门框上,把墨镜一摘,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眉眼深邃,瞳孔的颜色很浅,相貌很好,可搭配冷白的肤色,显得薄凉了些。 他没有说话,但敬知看懂了他的想法。 他不需要。 不知道是出于对外貌极端的自信,还是出于对自身演讲实力的自信,总之,他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往他身上堆砌。 敬知了然点头,和他告辞,“刘先生,我先离开,您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敬知安顿好了刘斯言,又去现场监督搭建情况。 其间又有好多个电话打进来,有执行公司的,有设计公司的,有冠名商的,有合作商的,有赞助商的,有媒体单位的,有行业协会的,有地方领导的……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 敬知揉了揉刺痛的胃部,刚挤出一点时间,吃了两口盒饭,又有电话打进来。 她看也没看就点了接听。 来电并非工作电话,敬知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听出了这位班主任的谴责之意。 “程女士呀,姚书杰又惹事了,和一帮混混搞到一起,把外校的一个孩子打了,有路人报了警,你有空就先过来看看吧,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小时候不管长大了要犯罪。” 挂了电话,敬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比起心头的压抑,她觉得胃部的难受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姚书杰不是她的孩子,是她丈夫的哥哥的孩子,当年这对夫妇遭遇车祸,双双殒命,只留下一个几岁女孩。敬知和姚盛宇结了婚,照顾孩子的负担自然也落在了她的头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