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上课,谈宴用比以往更快的时间学习吸收新知识,从前从未催促过下课的他,这次在老师批阅他的作业后,生涩问他能不能提前结束今天的学习。 老师答应了,谈宴前脚出门,周屹同后脚回来,发现只有外教老师在家。他问老师谈宴去哪了,老师笑眯眯地回答说谈宴学习完课程刚走,还调侃道,小朋友是不是要去约会,我看走的很急,青春期的小男孩都是这般急躁可爱。 周屹同眸光一深,不置可否。 他想让谈宴按照他既定好的路线向前走,不希望出现任何节外生枝,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不悦。 并且,小孩子的感情既可笑又幼稚,他认为谈宴目前不需要这种感情,浪费时间精力。 自从那以后,周屹同多了个心眼,发现谈宴确实和以前变了很多,变得爱笑,乐观,情绪也更容易挂在脸上,家里一些个人物品也成双成对,这让周屹同好奇对方到底是谁。 周屹同便自作主张私自派私家侦探跟踪谈宴,发现了谈宴和钱仲贺的关系。 看到侦探给他的那些举止亲密的照片,周屹同大为震惊,一面震惊他儿子的对象是钱仲贺,一面震惊于一向乖巧听话的谈宴,居然是……同性恋! 那时同性婚姻还未合法,大多数人对同性恋这个词还高度敏感,仿佛只要沾上这个词,就如同掉进阴水沟里,抬不起脸面,周屹同的手颤抖无力,握不住照片,散落满地,他望着那一张张相拥的两人,眼眸一凝,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他在谈宴母亲的坟墓前站了一整天,不言不语,只有在走之前抚摸冰凉的墓碑,低声道:“我对不起你,失去了你,连儿子也没照顾好。” “但是我们周家,永远不会有同性恋。” 回到家后,周屹同便将谈宴关在家里,起初谈宴并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但两天未出半步门,他才发觉不对——他被禁闭起来了。 谈宴立马去书房找周屹同对峙,但周屹同却坐在书桌后一言不发,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来,却照不透书房,只能看清周屹同半边侧脸,像是沉哑木讷的石头人。 谈宴看着周屹同,道:“父亲,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要你和那个钱仲贺断绝来往。”周屹同冷声道,“你能不能办到?” 谈宴身形一顿,瞳孔剧缩:“你怎么会知道?您调查我?!” “我是为了你好,”周屹同面部肌肉僵硬,咬牙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简直就是胡闹!” “我没有!”谈宴强压着涌上喉间的恶心,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和钱仲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这没有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