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贺一眨不眨,低声问道:“好点了吗?” 谈宴压住喉间的痒意,哑声道:“好……好多了。” 谈宴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像是粉白的冰淇凌撒了一层雪霜,晶莹剔透,削瘦却不干柴,吐气如兰,公子如玉,即便是刚陷入狼狈,此时也清隽雅意,不带淤泥浊污。 钱仲贺眸心一深,喉间渐痒,拍打脊背的动作变了个意味。 离开恒温泳池后的身体接触到空气,微微泛凉,谈宴轻轻颤抖,不知是空气太冷,还是那只作乱的手太热所致。 钱仲贺声音沾染上水的湿意:“上次你说,想让我强势一点,是吗?” 谈宴神色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钱仲贺说的意思,是那次在游艇上喝醉后说的话,他说钱仲贺太过于绅士,要是能够霸道一点就好了。 谈宴面色一红,耳根发软,轻咳道:“嗯……那时我喝醉后说的,不是真心话。” “可是有句话说的是酒后吐真言,”钱仲贺缓缓拆穿,眸中闪过一丝精明,“我反倒觉得你说了真话。” “是吗?”钱仲贺的手存在感太过分明,谈宴忍不住缩了缩,但好像适得其反,把自己缩到了钱仲贺怀里,无奈道,“你说是就是吧。” 钱仲贺却不满意他的回答,忍不住收紧手臂,将谈宴固定在他面前,“那我就要履行对你的承诺了。” 谈宴还困惑于什么承诺,钱仲贺就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钱仲贺的吻技早已炼化地炉火纯青,此时无需任何技巧,便能让谈宴如一团拾不起的史莱姆般软在他身上。 钱仲贺破开水面,将谈宴从地上抱起,但下一秒泳池外传来几道声音—— “不知道这个时间泳池还能不能用?” “能用,放心吧,我记得这泳池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 “那就好,下面那些人可太无聊了,我爸还让我一个一个认识,我哪里认得全,每次这种应酬都让我头大,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 谈宴身体一僵,赶紧要钱仲贺离开,可钱仲贺却眉头轻蹙,不满意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以示惩罚他的不专心。 谈宴抬手捂住钱仲贺的唇瓣,焦急道:“有人来了!” 钱仲贺却不以为然,拿开他的手继续吻上去。 谈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只觉得心跳急剧加速。 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身前是滚烫的胸膛,他感觉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谈宴剧烈挣扎了一下,却仍旧逃不过钱仲贺的魔爪,他看着泳池的大门被一点点推开,最后一点羞耻心也尽消殆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