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递过去,薄唇轻启:“一百万。” 钱升笛很快跟价:“一百零五万。” 钱仲贺懒洋洋地举起号牌,“两百万。” 钱景顿时心生爽意,碍于他和女神处于同一桌,不然他就要立刻拍桌叫好:“太爽了!” 钱笛生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狠狠咬了咬后槽牙,狠心要价:“两百零五万。” 钱仲贺稳坐如山:“四百万。” 周遭宾客听到展品拍到这个价格后,都忍不住抬头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稀世旷宝,竟然惹得两人如此珍视,针尖对麦芒,当仁不让都想要拍到。 谈宴眉心一蹙,在众人看不到的桌底下,拍了拍钱仲贺的大腿,示意他不要冲动。 这件胸针是他亲手设计,宝石材料和做工手艺即便是再精致细巧,也不至于达到四百万这个天价,谈宴担心钱仲贺被怒火冲昏理智,被钱升笛的故意抬价给扰乱思绪。 但钱仲贺却神色冷淡,清冷出尘,旁人无法从他的神色察看出半点不虞,对周遭一片低嘘声置若罔闻,甚至还能慵懒地拾起一颗葡萄,喂给谈宴。 钱景被堂哥这一声加价也搞得有些无所适从,他悄悄探头凑过来道:“哥,别一次性加这么多啊,那人要是不加了,你不就亏大发了!” 钱仲贺神色淡淡地看他一眼,低声道:“他还会继续加的。” 汪淼淼适时出声,拿起牌号,小声道:“要不我再加一道,刺激一下他?” 钱景立即抬手按住她的号,无奈道:“姑奶奶,您就安分一点,别搁这添乱了。” 眼看拍卖师的锤子已经敲了两下,钱景焦急道:“快要一锤定音了。” 会堂里的灯光偏暗,晦暗不明地打在钱仲贺的俊脸上,却越显得其从容淡定,孤傲疏离,不过说出来的话略带调侃:“要是他不加价了,我就买下这枚胸针,说不定还能得到设计师高看一眼,厚爱三分,那这钱便花出去的值当。” 谈宴无奈地看他一眼,虽然钱仲贺镇定万分,可他却不能如钱仲贺那般冷静,毕竟这还是拍卖他本人的设计品。 不过无论鹿死谁手,其实对钱仲贺都造成不了太大影响,这场拍卖会本就是他投资的公益项目之一,拍卖下来的酬金自然会以他的名义捐赠给公益组织,钱花出去,口碑赚回来,钱仲贺本意也应是如此。 在拍卖师最后一次询问谁还要加价时,果然不出所料,钱升笛终于再次开口加价:“四百零五万。” 钱仲贺嗤笑一声:“七百万。” 拍卖师受过专业的素养培训,所以面对这种场面也临危不惧,仍旧笑靥如花,声音轻快:“这位先生出价七百万!请问还有人想加价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