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孟西平做的?” 剑雪肯定知道,果然他老实回答:“喻九娘找了杀手,想对您下手,被世子爷知道了,略施教训。” 喻沅唇角绽开清浅的笑:“她真的痴傻了?” 剑雪:“亲眼所见。” 莹玉听见早已憋不住笑意,叉腰小声笑起来。 喻沅要伺候的丫鬟们走远些,才问:“孟西平在江陵可查到了些什么?” 剑雪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冷静地摇了摇头。 喻沅心中有些失望,挥手让他离开。 剑雪走了,她带着莹玉慢慢往后院走,后院有一片地方,因荒凉而无人打扰,十分清静,只有脚下踩中积雪细碎声响。 走了一会,山石之间越发冷寂。 脚步声之外,喻沅突然听见两道细微的声音,她凝神听了一耳朵,立刻拉着莹玉躲在假山后面,示意丫鬟闭嘴,听着越来越近的人声,她从假山缝隙里看见了来人。 是宁王和孟西平,父子俩连侍卫都没带。孟西平落后半步,冷冷的目光盯着脚下,两人对话很古怪。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快要靠近她藏身的地方,喻沅只好往假山里面缩了缩,整个身体快趴在山石上,姿势别扭地偷听。 宁王爷身形瘦削,那张和孟西平有些类似的脸无端阴森起来,更具压迫感:“你翅膀硬了不听话,漕运的事也敢惹。” 孟西平淡淡吐出四个字:“皇命难违。” 宁王突然站住,他脾气暴躁,在孟西平面前从不掩饰:“好一个皇命难违,老子来好好管教管教你,你晚上就将喻家小女娘先送到慧宜公主府上去,明日就和本王去喻家,取消这门亲事。” 他中气十足地喝问完,扫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东西能用,只能取下腰上玉佩,朝儿子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喻沅及时捂住自己喉间压抑的惊呼。 孟西平偏身躲过,任由那玉佩嘭的一下撞在假山上面四分五裂,声音依旧冷淡,将宁王的话都顶了回去:“这门亲事,当初是您订下的,我已经将十二娘接到宁王府,您现在反悔,迟了。这门婚事,您认最好,不认也罢,喻沅迟早是宁王府的主人。” 宁王看不听话的儿子,语气微沉:“当时是本王喝多了,一时糊涂,才答应了喻家的娃娃亲。” 他故作大方道:“你娘很喜欢那个裴三娘,本王虽不喜欢裴家的人,但你也可以在帝京里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女娘,本王替你去找皇帝赐婚。” 孟西平自然不同意,父子两人是不欢而散。 宁王本是得知孟西平将喻沅带回来的消息才回府,和孟西平说不通,又叫管家给他准备上道观的行李,气冲冲地离开。 喻沅听完,怪不得每次喻三爷说起来总是支支吾吾,原是灌醉了宁王才换来的亲事。 她脑中忽的灵光一闪,想起来一件事。 “孟西平,我们去寒山寺。” 喻沅笑眯眯地从假山里面出来,喊住孟西平,她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细碎的雪花和枯草泥屑。 孟西平眼底的冰彻底解冻,原本阴沉的神色化为春水,他笑了出来:“好。” 不成想,他们的马车前脚才到寒山寺,后脚便有一个人追到了山上。 孟西平被宁王在书房摔了几个杯子,幸好关键时候剑雪替他挡住,没破相,不过他胸前的伤口还是崩裂开来。 喻沅只得放弃去山上看梅花的想法,留在庙中客房里看着孟西平上药。 他身上大伤小伤不断,都快被清苦的草药腌入味了,连累地她衣衫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