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推出来,“三娘子从小在本宫身边长大,学了些本事,帮你管个宁王府绰绰有余。” 她态度十分强硬:“十二娘,本宫马上要陪皇后娘娘去行宫。论起身份,三娘子是要喊西平一声表哥的,本宫就将她托付给你照顾。” 慧宜公主只喊喻沅十二娘,因为她从不肯承认喻沅是宁王妃,认为是喻沅窃取了孟西平的正妻之位。 喻沅打量着身姿窈窕的裴三娘,和孟西平成亲时,裴三娘便陪在慧宜公主身边,看向孟西平的眼神哀怨婉转。时隔多年,她还是通过慧宜公主,进得宁王府来。 她的眼神把裴三娘打量得不自在了,慧宜公主看着要翻脸。 喻沅松了口:“既然如此,都是一家人,我这就命人把偏院收拾出来,请裴三娘子住下。” 这话慧宜公主之前也说过,送人的事情干的不少,但是之前喻沅始终态度强硬,不肯放人进宁王府。这次这么轻松就放裴三娘进府,慧宜公主狐疑片刻,随即欢欢喜喜地和裴三娘说了半天话,将喻沅冷落在一边,临走了才说让喻沅照顾好身体,替孟西平守好宁王府。 慧宜公主留了两位侍女,又让裴三娘在宁王府好好住着,有受委屈的地方就写信去找她。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喻沅心知肚明,她给裴三娘随手点了几个人,送她们去偏院。 慧宜公主的人都走了,喻沅还坐在正堂,她软骨头似的窝在椅子上,等莹玉回来才抚着她的手回正院。 用午饭时,喻沅点了许多她爱吃的菜,正院有个厨子,是孟西平从江陵找来,专门给喻沅做家乡菜的。 吃饭时喻沅还好好的,胃口大开,吃了许多菜,莹玉看得开心,变着法说话逗喻沅开心。 下午,喻沅在外面吹了会风,突然就不好了,猛地吐了一地,吐到后来,实在是没东西可吐的了,喻沅喉咙里冒出铁锈味,她喝了两口温水,拼命往下压涌上来的血腥味。 莹玉慌了神,要去叫大夫,喻沅拦住她,哀哀地问:“孟西平回来了没有?” 莹玉握着她的手,脸上满是眼泪:“王爷马上就回来了,主子,您再等等,再等等。” 喻沅手指轻轻在玉佩上滑动,让莹玉帮忙把玉佩取下来,放到她手心里。 这会喻沅体内的力气急速流失,手指没力气握住,玉佩哐当一下掉到地上,上面的鸳鸯荷花四分五裂。 她顾不上了,喻沅躺在床上,气喘不过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四周的帐子铺天盖地缠过来,挤得她脑袋发晕。 喻沅叫莹玉掀开窗户:“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她好像听见,雪落下地上的声音了。 宁王府的管家收到莹玉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就出门找孟西平去了。但不巧,孟西平今天换了个地方喝茶,管家找过来花了些时间。 守在房间门口的也是孟西平的人,见到管家过来,有些意外。 管家也不和他细说,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里面坐着三个神色各异的男子。 坐在主位的男人极有气势,右眉角有一个细小的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皱眉道:“有什么事?” 管家轻声喊他:“二爷。” 坐在二爷右侧的孟西平放下茶杯,看向他:“这是我府里的管家,怎么,府里出事了?” 管家:“王妃有急事,请您回去一趟。” 这屋子里面的另一个人对孟西平说:“府里能有什么大事,女人家左不过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就该晾一晾。” 孟西平立刻起身,没理左边说话的人,对二爷说道:“喻沅不会轻易找我,她年后身体一直不好,我担心她,先回去看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