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阴沉:“机修师的小把戏,是雷魄?他连你的床都要管,过界了吧。” “谁让他把我原来的床又弄塌了,这是赔偿。” “怎么弄塌的?” 乔楚辛回想起自己去雷魄的汽修店,借电焊机焊接断掉的床架,结果在试躺时雷魄回来了。他说:“都说了承重不行,他非要压我身上。” 梁度的脸从阴沉里冒出了黑气。牙刷往杯里一扔,他大步走过来,揽住乔楚辛的后颈,把人压在墙壁上亲。 这个吻久而激烈,乔楚辛差点窒息,挣扎着换气:“要命了梁度……我牙还没刷。” “我陪你再刷一次。” 两人挤在狭窄的浴室里刷完牙,梁度又把他抱坐在盥洗台,抵在镜面上吻,瓶瓶罐罐扫落一地。乔楚辛边喘边嘲:“没完没了了还。你二十八了,成熟人士了梁先生,不是十八岁男高。” 梁度指控:“是你先惹我,明知道我介意。” “讲点道理,梁先生,你谈了两年赛博恋爱我都没介意。我这边正常人际交往,你倒介意起来了。” 梁度的指控升级:“你还影射我能力衰退。” 乔楚辛瞠目:“……我是说你跟男高中生一样欲求不满!好了现在再多一项,一样幼稚。” “叫哥,我就放过你。”梁度破罐破摔,准备幼稚到底,“叫梁哥!” “做梦呢,明明是我比你大,我把你从星域海捞回来时,你都还没出生——”戛然而止,乔楚辛像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住,露出茫然的表情。 梁度也怔了怔:“什么意思,是那个维度的新记忆碎片?吊钟花山坡不是我们的初遇?” 乔楚辛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我觉得我可能是瞬间思维混乱了……不,这不是那个维度的记忆。”他推开梁度,滑下盥洗台,“我要去铺床了。” 他逃出浴室,从储物柜里拖出折叠床垫和床单,铺在金属床架上,又抱出一床太空棉薄被和两个枕头。 “枕头有备用的,被子没有。” 梁度抱臂倚墙,好整以暇地看他铺床:“没事,这被子够大。对了,我记得你习惯裸睡?” 乔楚辛板着脸:“没这回事。”他把被子一抖,穿着t恤和家居裤钻进去,“睡觉了,你慢你关灯。” 梁度笑眯眯地把顶灯关了,留一盏昏黄暗淡的小夜灯,开始脱衬衫和西装裤。乔楚辛翻个身侧躺,背对他,闭眼不看。 身后的被子轻动,另一个男人轻巧地躺下来,枕头贴着他的枕头,暖热体温甚至辐射到了他的皮肤上。 乔楚辛微微打了个颤,低声说:“床很大,躺过去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