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也不知之前的对话听到了多少,脸上的肉惊怒地挤成一团,更是连五官都不好找了。 “是他干的……”连奕臣喃喃地说,随后呓语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是他干的!他这是趁机杀人灭口,这样他自己的满手血腥味就能继续捂住了!把我逼上绝路,他也活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谁比谁更惨!” 如果梁先生放我一马,让我安全登出拟世界,再把那个小丫头劝走让她以后别再来找我的茬,我就告诉梁先生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您的男友,安聆的秘密。 听听也无妨啊,难道梁先生不想知道自己的队员是怎么死吗?您不会真的以为罗医生是跳楼自尽吧。 连奕臣在拟世界说的话,再次浮响在梁度耳旁。 所以几乎崩溃的连奕臣此刻口中的“他”,莫非就是安聆? 如果是,安聆身为一个近期足不出户的伤员,又是如何拿到连奕臣的犯罪证据的? 之前连奕臣暗示他是安聆杀了罗演,可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梁度依稀感觉自己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尽管这个真相背后可能还有着更大的黑幕,但他正在步步接近最后的答案。 他俯身刚要继续逼问连奕臣,乔楚辛突然说道:“有人来了。一大群手持武器的成年男人,大概是保镖,正在走廊上奔跑着向这里靠近。” 梅枚并未听见重重房间之外的动静,但梁度知道乔楚辛的五感敏锐异于常人,十有八九不会听错。连奕臣的长时间不露面一定是引起了安保人员的怀疑,加之他们突袭时把门口保镖打晕了捆住,又将房门反锁,外面的人只要破门而入就会发现。 他们必须马上撤离,不然把场面越闹越大,很容易横生枝节与变数。 至于连奕臣,他们可以在临走前一枪崩了他,用他几乎感受不到的短暂痛苦为他的肮脏人生画上句号。 梁度给梅枚三秒钟做决定。 梅枚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我要看他身败名裂,被众人唾弃和辱骂,被押解上审判席,向着所有人痛哭忏悔,经历监狱中各种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然后死于注射椅上。” 梁度点头:“他的命运由你决定。”说着带领乔楚辛和梅枚从窗口撤离。 连奕臣不敢动,因为c4塑胶炸药还固定在他的衣领上。他胆战心惊地叫:“别引爆!我自首还不行吗,我自首!” 这种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怎么可能自首,梁度他们心里有数,不过对方如今已经在身败名裂的边缘,被警方上门抓捕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以梁度临走时只抛下一句话和一个联络号码:“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或许我会掂量掂量你是否还有其他价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