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物牢牢锁起来。” 队员们纷纷点头。乔楚辛看了一眼梁度,心情有点复杂,觉得此人在道德上似乎也没什么大缺陷,且思路清晰、安排得当,换作是他自己,大概也会这么处理。 “等榨干他的利用价值,再把他的犯罪证据丢给媒体。追逐流量的媒体们对他口诛笔伐,自然会给警方施压,这样一来,使他身败名裂的就不是‘虽然报警没错,但泄露客户信息有损商业信誉’的螺旋塔公司,而是社会舆论。” 梁度暗中关注着乔楚辛的神情,发现对方脸上露出了认同之色。他的心情也随之莫名晴朗起来,说了句玩笑话:“毕竟都是公司一员,谁也不想股票下跌,奖金缩水对吧。那就只能做好事不留名,把爆黑料的壮举让给媒体了。” 早晨阳光透过白纱,洒在空荡荡的大床。安聆坐在轮椅上,拨通了市立美术馆展览部联络人的号码。 “喂,卫先生你好,我是安聆……你好你好。是这样的,我这边发生了个意外情况,我腿伤了,刚动完一个小手术,现在还在休养。那个画展估计要延期……会的会的,大概延期一两个月吧,到时我们再看时间上怎么安排,好吗?好的,谢谢啊,我会保重的,再见。” 他挂断通话之后,拉开旁边的柜门,打开带锁抽屉,从中取出一本又一本各式各样的证书。 会计师证、精算师资格证、消防工程师证、医师资格证、心理咨询师资格证…… 他挑出了医师资格证和医师执业证书这两本,打开,“安聆”这个名字和证件照明晃晃地印在上面。就连证件照也是眉目如画。 安聆合上两本证书,收入公文包。 吊瓶中的活性因子血浆差不多挂完了,他关掉阀门,扯掉留置在小腿上的针头。伤口处还缠着纱布,但他知道仿生皮肉早已黏合,血浆是为了让那些好不容易拼合起来的碎裂腿骨尽可能地保持活性。 通讯设备发出了嗡鸣声,安聆眼底一亮,立刻拿起来看,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而不是他期待的“梁哥”,脸色顿时又变得阴沉。 与其说是阴沉,不如说是一种无机质的冷漠,但这种表情从来不会出现在梁度面前。安聆就应该永远温和开朗,聪颖体贴,偶尔一些小任性小脾气,也都在恋人能容忍的范围内,作为情趣的点缀。 安聆按下了接听键,另一头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像头情绪激动的猪。安聆面无表情地等对方先开口。 对方似乎还在犹豫怎么开口,是威胁,还是恳求,最后选择了折中:“你要我帮忙的事,我已经尽所能地帮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那么按我们之前的约定,那些视频和照片,是不是也该把母版还给我了?你一拖再拖,该不会还想继续讹诈我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