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的小老板先生。” 雷魄诧然而心虚地望向乔楚辛:“真的吗乔乔,你和他很熟?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乔楚辛一脸淡定:“大概知道一点。梁先生,我家里还有点事,和雷魄先走了。” 他抬起不方便的右腿,去跨梁度踩在门框上的腿,有点吃力的样子。这下梁度再怎样也得顾及最起码的风度,放下脚,让他过去。雷魄趁机跟着晃出去,一把拉住乔楚辛的手腕,想快步走出酒吧。 乔乔?梁度冷哼一声,朝着雷魄的背影说道:“医师退休了。” 雷魄的脚步突然停滞,转头惊问:“什么?” “彻底退休,安享晚年。”梁度神色平静,一点水光在他眼底微闪。雷魄吃惊地眨了眨眼,才发现那不是水光,而是头顶彩灯反射的碎光,“会有新医师,但未必能兜得住你们的胡来。雷魄,记住老罗的忠告。”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罗演恨铁不成钢地说,就是太要强,太好胜,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不把自身安危当回事,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雷魄笑嘻嘻地回道:这不是有罗叔给我们兜底嘛。 罗叔……“退休”了。雷魄怔怔地站在原地,那一刻仿佛有巨大的伤感涌上他的脸庞,但又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他喃喃道:“一路好走,罗叔。” 雷魄猛地转身,拉着乔楚辛大步离开。 梁度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心塞的感觉恶化成了心梗。他很想上前把乔楚辛拽过来,狠狠给雷魄一拳头:去你妈的风度!泡你的妞去,离我的人远点! 然而如果雷魄反问他,乔楚辛是你的人?那安聆又是什么呢?他又该如何回答,尤其是在安聆因为他的怀疑,悲愤而委屈地将自己割伤以证清白之后。 安聆是他的恋人,即使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即使他现在从潜意识里抗拒着与安聆的亲密接触,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解除。 所以他就要眼睁睁看着“不是他什么人”的乔楚辛,和雷魄这个薛定谔的直男鬼混? 自己甚至连竞争的立场都没有。 梁度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妒火中烧的滋味。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条香烟叼在唇间。不远处吧台旁,有个偷窥他很久的俊俏少年趁机走过来,抬起指间的打火机,语调中带着青涩可口的诱惑:“帅哥,要借个火吗?” 梁度无所谓地偏过头,就着对方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吐出一口氤氲白雾:“小孩,周末作业写完了吗?” 少年愣住,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 梁度嗤笑一声,在桌面烟灰缸里掐灭刚点燃的香烟,自顾自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