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晨光洒进窗口,照着梁度指间纤长锐利的餐刀,在台面上反射出雪亮光斑。 一双赤裸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搂住了梁度的腰身,温热肉体亲密地贴在他背上。 涂抹奶油的刀锋停住。周围光线迷离,空气像水波般流淌,梁度仿佛陷入了另一个纬度,有些恍惚…… “是谁一大早又在放毒?味道都熏进卧室了。” 身后传来男人调侃的低语声,带着晨起的微微沙哑,磁性迷人。 梁度听见自己说:“真不想尝试一下?” 身后男人抚摸着他的腰身,蛊惑道:“今晚让我在上面,我就吃掉你做的所有榴莲制品。” 梁度用餐刀刮了一抹奶油,递向肩后。男人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刀锋上的奶油,刚睡醒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慵懒掩盖着凌厉爪牙。 “同意了?” “我会考虑你提的条件……”梁度轻笑一声,“等你不会被我做晕过去再说。” “早安,梁哥。” 梁度骤然清醒——从背后搂住他的男人是谁?! 不是安聆。声音不对,体温不对,气息不对……什么都不对。 安聆也绝不可能对他提出“要在上面”的要求。他的恋人在床上热情而驯服,是为男人欲.望而生的尤物。 梁度一把扣住身后男人的手腕,旋身将餐刀架在了对方的脖颈。 刀锋抵着咽喉,寒意从皮肉间渗入骨髓,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割断的喉管里喷出血泉,身首异处。安聆吓得脸色发白。 梁度盯着他,沉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早……安,梁哥……” 安聆缓缓眨眼,骇然神色褪去,委屈的眼泪落了下来。 “如果你不喜欢我从背后靠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注意避免,不必动刀。我是你的爱人,不是你要时刻防备的敌人。” 安聆哽咽着问道:“梁哥,我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梁度回答不出,只能放下餐刀,用手指轻轻揉摩安聆脖颈上被压出的红痕。 这么细腻的皮肤,毛孔也不太明显,几乎没有一点瑕疵。只在后腰凹陷的腰窝处,生了一颗类似吊钟花形状的小红痣,每次做爱时都引得他动情不已。 安聆的泪水落在他手背,一点一点的灼烫感。梁度的胸口也随之灼烫起来,伸出双臂抱住赤裸的恋人,拍抚安慰。 但这次积累的委屈与不满,不是几句情话能抚平的,安聆使劲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快步走上楼,把自己关进卧室,赌气不开门。 梁度敲不开卧室的门,知道安聆还要闹几个小时别扭,便转身回到厨房,把做好的榴莲千层放进冰箱保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