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雷厉风行的人物,连续在翰林院住了将近一个月处理公务,同江相分庭抗礼,吵翻了天。 谢洵止住唇角的笑,脚步轻松,“我与殿下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日后自然?得?回公主?府。” 岁阑嘟囔道:“那您不早回来,非得?等到殿下回府,公子?才?跟着回。” 这话说的谢洵倒像个受了委屈回娘家的怨妇。 一旁的青年斜乜了他一眼,岁阑立刻止住话头,讪讪道:“属下的意?思是公子?早就该回府,哪有新婚夫妻分居这样?久的。” 谢洵浓密的长睫颤了颤,并未反驳岁阑的话。 夫妻卧榻之间,怎能容忍旁人插足? 一日夫妻便?应有一日夫妻的样?子?,谢洵自认应当守在元妤仪身边,做好这个丈夫。 她身边尚有觊觎之人,他看不惯,谢洵找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把?公主?真心当妹妹。 妹妹身边有图谋不轨之人,试图吸引她的目光,千方百计获得?她的垂青,做兄长的,理应站在她身边,为她驱赶虎豹豺狼。 他以后得?多?回家,守在殿下身边。 这很合理。 谢洵唇角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和公主?解释清楚那些误会是这样?的安心。 他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的想法正是每一个无私且真诚的兄长,内心真实的想法。 至于为何开心? 想必是他已将自己代入到了兄长的角色中,与妹妹冰释前嫌,正是柳暗花明之时,自然?心情愉悦。 她甚至主?动开口询问他的喜好,开开心心地让膳房准备饭菜,这样?烟火气的生活,是谢洵从未体验过的另一种人生。 他没有养妹妹的经验,如今只是顺心去?做,谢洵只觉得?,和元妤仪亲密一些,并无错处。 第23章 玩弄 黄昏后的日光浅薄, 天地间温度渐渐降下来,夹杂着几分料峭寒意,谢洵却恍然未觉。 最后一滴墨汁落在折子上, 奏章被合起,最后一道铁画银钩的字也不见踪影。 青年唇边带笑,整个人宛如融化的冰水,将明日要呈上的公文妥善收好, 抬步往外走。 很快便是春闱,届时成百上千的举子入京, 许多事务都要抓紧处理, 国子监和翰林院乃文士们心之所向,自然更要小心。 谢翀之身为祭酒, 几日来一直在国子监和翰林院两府忙碌, 他?正翻阅着州府呈上的名录, 听?见脚步声?, 抬眼意外看?见那位淡漠的侄子。 本要低头继续看?,心中却后知?后觉地一惊, 嘴里的话已然出口, “衡璋, 你这是去?哪儿?” 这段时间, 谢洵能迅速在翰林院站稳脚跟, 除了驸马的名头,同谢祭酒从中周旋也脱不开干系。 何况宣宁侯几乎与这个儿子决裂,堂叔父虽是旁支, 却是实实在在的雪中送炭之情。 青年顿步, 转身道:“禀祭酒,已经下值了。” 谢祭酒久久不能回神, 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疑惑,“咦,可你平日不都待到戌时末的吗?” 翰林院虽是朝廷的清流所在,却如一潭死水,在此处任职的均为上了年纪或奉行中庸之道的官员。 谢洵年轻肯吃苦,不畏强权,正如一把出了鞘的利刃,将整个翰林院带出了一道锐气。 谢祭酒观察了许久,明白这个侄子只是性情内敛,手?段却不含糊,要不然也不会在翰林院安心住下将近一个月。 现在怎么突然准时下值了?奇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