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看,他们必须得看。 坐在台阶上龙椅上的皇帝,自是也把许谦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却并没有说什么。 只有看着他时,想到他刚刚担心的眼神,皇帝又是暗暗深呼吸调整气息。 许谦看完后,拿着笏板对着台阶躬身。 卫己璞在地上跪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奏折也传阅了所有重臣,可没人敢在这时候说话。 “许相,你来说说。” 皇帝看没人说话,都在装聋作哑,心里也知道他们是怕说错话,被一起问罪,只能点名许谦。 “臣遵旨。” 许谦听到皇帝喊他,拿着笏板出列,悄悄抬头看了眼皇帝的面色,又低头躬身说道。 “郭太守私下调兵扰民确实有错,以下犯上,关押高自己一级的上峰,实属做事欠缺。 但山匪进城事情可大可小,调兵虽有扰民,但同样也是为了保护更多民众,情有可原。 关押自己上峰,但人赃并获有凭有据,可予以嘉奖。” 许谦就事论事,对错分析得不偏不倚。 “好啊,予以嘉奖,许相生了个好儿子,任职书刚下,就立刻赶去青州府,不到十天就任职,勤奋当以楷模。 任职一月,就发现如此错处,更是一一仔细排查,不放过任何可疑,也不冤枉任何一人,做事慎密细致。 好,好,好,年轻有为。” 皇上听许谦一字不说许一诺的功劳,不抢功不占功,明明郭泰兴奏折里都说明了此时许一诺应居首功。 不说郭太守,皇帝反而说起了许一诺,心里对许一诺的表现很是开心,连说了几个好。 “谢陛下夸奖,小儿只是占其位谋其事恪尽职守,应当的。” 郭泰兴的奏折里都写明了许一诺的功劳,许谦自然明白说多了反而有抢功嫌疑,不说功劳也不会跑。 许一诺除了用司马震霄的渠道传了信,其实也是写了一本奏折,通过驿站传给了许谦。 许一诺只是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是没有直接上书,更是没有上奏折的资格。 许谦袖袋里本是装了那本奏折的,如果今日卫己璞弹劾,郭太守的奏折没有到,或者到了没有表明许一诺的功劳。 许谦自是准备拿出奏折,为儿子许一诺争取一二,但郭太守写明白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多说。 “许相说得好,恪尽职守,可要我朝所有文武百官都如此,便是我朝幸事。” 站在武官第一位的司马震霄看着今日早朝的所有事情,只是默默的看着,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是武官,又在京城,许一诺的这件事情,他没有任何可以插手的地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