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浅吗?” 看到站在余舒身后的是谁,众人哑了哑,皆自识趣儿地摸摸鼻子,端着酒杯退开了。 余舒暗嘘一口气,回过头,抬起视角,入目薛睿一张斯文俊儒的脸庞,不禁眯眯眼睛,心中美滋滋地想到:这个男人很是要得。 薛睿自觉地坐在了余舒身旁的空位上,瑞林笑道:“睿哥这么说可不对,我们是在向莲房姑娘道喜,怎么由你一说,倒成了我们故意灌她酒了,莲房你也来评评理,我们方才欺负你了吗?” 余舒瞅他一眼,怎么觉得这瑞小爵爷说话一股怪味儿呢。 薛睿却没等余舒开口,将手中酒杯随手搁在桌上,道:“那也要挑挑时候,今天什么日子,还是不要喧宾夺主。” 余舒一下子回过味儿来,对啊,今天是刘昙出宫立业的大喜日子,她在这儿一杯杯接敬酒。受人恭维,待会儿刘昙来了看到,岂会痛快。 瑞林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的? 余舒目光稍冷,正要开口,就听冯兆苗道:“王爷来啦。” 伴着院落中一道呼号,众人纷纷停下言语,转头看向筵席入口,就见一袭罗兰紫袍,头挽金翅。肩披玉绶的刘昙,在几名宫人簇拥下,背手踱来。 而他左右两侧随同之人。同样夺人眼球,现任右令郎的景尘众人大都认得,而另一边坐在木轮推椅上的娇弱女子,却有不少人眼生。 余舒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水筠,皱了下眉头。一些令人不快的记忆全跑出来。 ...... 夜深,最后一波客人从敬王府结伴而出,众人在门前告别,刘昙亲自相送。 整晚的美酒佳肴,歌舞享乐,男人们都喝的有些高了。一个个被赶上门前的仆人扶上马车告走。 余舒、薛睿,景尘还有水筠,留在了最后。 “多谢王爷款待。我们这也告辞了。” “路黑慢走。”刘昙显然是今晚喝的最多的那一个,尽管中途离开喝过解酒茶,夜风一吹,白净的脸上一片彤红。 公主府的软轿先抬了过来,侍女将木轮椅推到台阶边上。余舒冷眼看着景尘轻松地将水筠抱起,送往轿边。 这一转身。水筠便面朝着她,下巴乖巧地靠在景尘肩上,莹润的眼睛今晚头一次对上了余舒的目光。 余舒整晚都和水筠坐在同一桌上,两人中间隔着几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只当互不相识。 余舒还在想这小师妹是否知道了自己破命人的身份,就听水筠突然开口了:“莲房姑娘。” 她这一声唤,景尘脚步顿下,背脊略有些僵硬,却无人看出。 正在同薄酔的刘昙低语的薛睿转移了注意力,淡淡瞥向那个没有多少交集的龙虎山女弟子。 余舒只应了一个字:“嗯?” “我有些私事想与你说,因腿脚不便,明日请你到公主府来找我可好?”水筠的声音软绵绵的,没多少力气,似是请求。 余舒却丝毫不给面子,冷声道:“我有公务在身,无闲应邀。” 水筠却执着地盯着她,道:“是件要紧事,有关乎你的。” “我没兴趣知道。” 余舒懒得再理她,朝刘昙一拱手,便大步走向街对面薛睿的马车,老崔赶紧跳下来给她掀帘子。 水筠扭头盯着她的背影,下一刻,就被景尘塞进了轿子中。接着他翻身上马,先走一步,从头到尾没和余舒多说一句话。 刘昙迷糊地转过头,问薛睿道:“他们怎么了?” 薛睿道:“没什么,起风了,王爷快进去吧。” 说着,他便冲对面的老崔招了下手,等马车靠近,撩摆而入。 等马车与轿子都走开了,刘昙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清醒,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马车上,薛睿对闷闷不乐的余舒道:“说吧,你与那水筠之间又是怎么回事,我看她话里有话,你又对她不喜。” 这就要追溯起余舒和水筠被宁王绑去那一回,水筠的算计,叫她上当吃亏,当时余舒瞒了薛睿,这会儿也不愿意提起来丢人,就哼了一声,道:“就是看她不顺眼,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四个字,简直就是专门拿来形容水筠这种人的,若不是她从中搅屎,她与景尘也不会落到现在生人不如的地步,至少他们还会是朋友。 “对了,瑞林又是怎么一回事?”余舒试图转移话题“我看他今晚分明有些不对头,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薛睿摇头道:“他是在冲着我。” “咦?你们不是私交甚好吗?” 薛睿不疾不徐地告诉她:“我同伯爵府议婚之事,取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