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阑垂眸冷笑,拽下腰间的令牌,往眼前人一放。 看清了那块金色令牌,衙门的人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摆手示意剑指着人的官差后退,躬身道。 “不知大人驾临,小的有失远迎。” 看前后变化态度极大,直把在场的人都看愣了。 兆阑手里的身份令牌是束雨阁堂主的令牌,而束雨阁是谁的掌管的,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就该知道,自然包括距离皇城极近的几座城池的官府中人,很多时间,官府的人同束雨阁也打交道。 兆阑持剑,狠力的挥出,一道无形的剑气挥出去。 谢妤卉被打飞,摔趴在地上,偏头吐了口血,气息虚弱下去。 一伙人尖叫着蜂拥而上,而兆阑已经顾不得这人是否还活着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官府的人看着束雨阁人行事如此果决狠辣,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直到兆阑走之后,府衙的人斟酌许久才道。 “我们也难办,这人上面是梁王爷,不好弄啊……” 谢妤卉被人揽抱着,猛的吐了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兆阑出了府邸,心中疼极,自是半分停留不得,纵马回了皇城。 等赶到了地方,天色已经黑透了,下马的时候,兆阑眼前忽的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伤口处早已折腾的裂开,血液止不住的涌出,兆阑扯了扯嘴角。 这点疼万分比不得他现在的心疼。 莫名的,他开始怨起来了谢蔺之。 这些事他早该讲清楚,而不是隐瞒他到现在。 祁连忙完华茂山的事,便留在束雨阁劝慰着心急谢蔺之。 谢蔺之等到了晚上也没见人回来,心中不安的念头越来越大,祁连劝说的话语越来越不管用。 直到彻底忍不住要出去找人时,兆阑披着一身月光走了进来。 兆阑同谢蔺之视线相撞,两人一时无言。 祁连见人总算回来了,一颗心放下了大半,看人脸色不太对劲,思考了一会儿,想着先离开,毕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他不好多嘴。 谢蔺之小跑到兆阑跟前,目光上下打量,还没问什么,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腔。 “阑哥,你受伤了?” 谢蔺之拉住兆阑的胳膊,弯身去看,夜晚天色较黑,还是黑衣服,看不出什么,当下心中更是焦急。 “阑哥,哪里伤了?严重吗?” 兆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看着谢蔺之焦急的面容。 谢蔺之久等不到回答,疑惑的抬眸看去,却对上了兆阑情绪很极深的眼眸。 那里面似有愤怒,有痛苦,还有丝丝心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