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宁呈不在房间里。 他正纳着闷,隐约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不多时宁呈一手拎着醒酒器,一手拎着两只红酒杯走了进来。 “喝一杯吧,全当放松了。”宁呈兀自走到窗边,将醒酒器放在茶几上,坐进懒人沙发时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空位,“愣着做什么,过来坐。” “先生,我喝低度的米酒都上头,你这个会耽误我半夜起床照顾宝宝的。”小束口头委婉拒绝,身体却听话地坐在宁呈对面拘谨地搓起膝盖来,“我已经冲过澡了,您要不要现在……” “现在什么?”宁呈倒酒的手一顿,妖冶的酒红色液体险些从醒酒器中洒出,“束安聆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我看起来有那么饥/渴?” “我……”小束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膝盖骨给掀了,“先生您别误会,我头回结婚,以为今晚一定要做。”语罢,神色恍惚地端起宁呈给他倒的“饮料”一饮而尽。 红葡萄酒的酸与涩浸入味蕾,小束心脏被苦得一揪,正当他眉心拧起不喜时,淡淡的回甘勾起那日宁呈醉酒吻他的记忆。 他面红耳热地抿了抿唇,吐息时被呼吸里的酒精熏得头脑发昏。 宁呈本想与小束碰杯庆祝婚姻合作愉快,但对方的酒杯猝然见底,属实令他措手不及,他只好重新给小束续上。 “依你这么说我是二婚?”宁呈嘴角挂着一抹不太过分的嘲笑。 “我没这个意思。”小束眼睛已经花掉了,看不见宁呈的微表情,他急急忙忙推拒,“不喝了先生,我半夜真的会起不来床,晕……” “领证的大喜日子,总归要碰一杯的吧宝宝妈妈?”宁呈才不管小束晕不晕,举杯在小束的红酒杯轻碰,跟着将红酒抿入口中。 小束骑虎难下,朝宁呈晕乎乎地点头,再度拾起酒杯仰头饮尽。 说实话,酒的味道很一般,但奇妙的是滚入腹中让人惬意,小束貌似找到让自己全身放松的点,缓缓窝进沙发的椅背。 “宝宝爸爸……今天开心吗?”小束撩起醉眼看向同样慵懒的宁呈。 宁呈饮酒的速度很慢,更像是舌尖与红酒的游戏,握杯的修长手指优雅中透着玩味,他甚至看不清弱光下宁呈的脸,就敢笃定自己扮演着红酒一样的角色,被宁呈漫不经心地戏弄。 “这就多了?”宁呈的目光投向小束涣散的眼睛,倏地轻笑一声,“要聊天,还是要睡觉?” “躺着聊天可以吗?”小束歪头笑问。 “当然,你想聊说完就忘的,还是说完还记得的?”宁呈绕过茶几拎起小束发沉的胳膊,揶揄道,“束安聆,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