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的一天开始于清晨的鸟鸣,她喜欢生命跳动的声音。 早起,从原来的牛奶换成樱桃酒,用酒精唤醒身体,麻醉因公务、战争烦恼的神经。 薇薇安轻啄一口,酒像火球一样滚过喉咙,她长叹一口气——下一次,不,就明天,再也不要依赖外物了。 樱桃酒的甘甜快被苦味压没了。 她还没来得及伸一个懒腰,索瑟站在门口敲门,他比她勤恳,恨不得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 厚厚的一迭战报被放在了桌上,薇薇安大概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好消息,就是没看到教皇与檀蓝的名字,薇薇安直接将剩下的酒倒进了花盆里。 距离他们驻地,两千公里外的檀蓝在思考。 她的手撑在木桌,望着地图里一个个红点。安格瑞的失踪是令她最不安的事情,这些天,古露露倒是一直在找她,她根据古露露的行为推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安格瑞或许跟伊力士同归于尽了。 想到这里,她未免感到有些可惜。 如果安格瑞能够控制伊力士,颠覆整个世界也不成问题。 赫厄诺尔阵阵的咳嗽声牵回了檀蓝的思绪,檀蓝松开手中的试管,扭头朝卧在病床上的老人看去。 木屋简陋,黑烟从灯油缓缓升起,灯光照出了嶙峋的骨头轮廓,他的眼窝深陷,多日的奔波使得毒药提前夺走了他的健康,前段时间,他一入眠就开始看到穿着光鲜的伊力士。 梦里,伊力士登上了王座,他为了活下来做了他的奴隶。 恐惧、厌恶、痛苦、悔恨爬上他的心脏。 “檀蓝.......还有药吗?” 檀蓝配的安神药很有效,他喝了睡觉不会那么容易做梦,只是越来越困的。 他不讨厌聪明的后辈,等他发现她的药具成瘾性也已经晚了。 这大概是报应,赫厄诺尔不愿接受,只能面对。 檀蓝仍然注视着他,用一种平静的,探究着的他的眼神。 在他被盯着快发火时,檀蓝将药水递给了他,赫厄诺尔急切地接过,“咕噜、咕噜”一下就喝完了。 他快死了,檀蓝想。 檀蓝在木屋里踱步,目光擦过残缺的桌角、漆黑的地板、缠上床脚的蛛丝网,最后停留到老人身上。 赫厄诺尔之前最爱问她,薇薇安他们打到哪了?那些流民怎么可能成功?骑士团里怎么突然出现了魔兽? 他的兵,他的棋子。 那群卑劣的人趁着他围剿魔兽,趁机一路抢夺了他的城池。愚昧的人们宁愿相信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