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话,只说:“去里面赶紧吹干。” 敲门声解救了我的窘迫,推了推唐柯。 “进。” “林总,会议马上开始了。”助理站在门口,自觉没有进来。 “走吧。”?说着睨了唐柯一眼, 唐柯点了点头,在略过他时,那只贱手上来捏了捏圆润的屁股,背过手,啪,我赶忙瞅了眼宸妮。 回过头,无声对男人道:“滚。”?加快了步伐。 在人生最初的五年,我并不叫林桉,这是祖父为我改的名字。 桉树,生长速度快,树干笔直,树冠茂盛,是世界上最高的树。高处不胜寒啊,所以桉树又有孤独之意。 祖父对我的要求不言而喻,所以从六岁起,我莫名其妙坐上了接班人的位置。 本该在这个年龄拥有的爱,变成不断的鞭策。 唯有做得令祖父满意时,他才会呈现出一个普通的爷爷对孙女的慈爱,摸摸我的头夸耀着:“蔓蔓做的真棒。” 前五年,我叫林嘉蔓,“嘉瓜引蔓长”,名字是妈妈取得,因为爸爸是妈妈的初恋,以此来纪念彼此的感情。 这段情深意切的感情,只维系到我周岁疫苗那天,就以妈妈目睹爸爸带着情人产检,破裂了。 妈妈也曾哭闹过,他一时有些收敛。但心里许是惦记着,那边未出世的孩子,他享受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他诞下血脉的生命。 不久又按捺不住,反倒去的更勤,慢慢的,我就没怎么在家里见过爸爸的身影,父爱对于我更趋于陌生。 自此,我拥有了一段很复杂的母爱,那里面掺杂着抑郁,不甘,后悔…但好在没有怨恨。 其实,我是见过那个男孩的。 五岁时,越过幼儿园大门。 看到了被我的爸爸抱在怀里的男孩,只比我小一岁,同一个幼儿园,楼下的小班。 亲昵的告别,让我有点儿晃神,清早的太阳并不刺眼,照在一家三口的身上,阳光从咧开的嘴角,透过好几道光线,却刺的我眼睛发胀。 我清楚的意识到,爸爸遗弃了我们母女。 他亲手把那条瓜蔓扯断了,青瓜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妈妈去世后,爸爸领了第二张结婚证,祖父不许他到眼前来。 这一通下来,祖父的心里有了新的打算,与其和一个头脑昏沉的中年儿子着急,不如从小培养一个出来。 也就是这时,我住进老宅,改了名字,失去了母爱,抛弃了父爱,剪断了蔓条,从一棵小树苗开始拼命往上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