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您送来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有双向情感障碍症。”医生翻着最新检查出来的病历单,拨通了一个电话。 “严重么?属于心理障碍还是精神疾病?算了,不用管。” 医生迟疑了,他先前用了个一堆漏洞的说辞来‘说服’那个女孩,如今那女孩已经在配合治疗了,躁郁症不同于一般抑郁和焦虑,它是时而情绪高涨时而低落,甚至伤人自残,严重就属于精神类疾病是要住进精神病院的,他之前把女孩诱导成同意自己有精神疾病需要治疗,这下任由其发展还真的会是了,这让他负罪感加深。 最终还是决定违背命令,看着上面出来的病单结果和最近几天病患的状态把原先要给舒心忧开的药都替换成了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锂盐类心境稳定剂。 毕竟身为一个本应该以救人为己任的医生,他实在于心不忍。 时间一转半个多月过去,完全动都不想动的她被护士用着轮椅推出去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此时有人来看望其他病人,病人开始状态不对,守着她的护士赶紧去帮忙,舒心忧看着被护士遗留在椅子上的手机。 她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偷偷拿过手机握在手中,半个多月来没触碰过手机,她愣怔了好一会,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终于想起了一个电话号码,她按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声音勾着她的心弦,她祈求着有人接听。 终于几声铃响过后,“喂,你好。”杨蓓蓓接起电话。 “你好?”见对面没说话,杨蓓蓓又问了一次。 “你好,请问你是杨蓓蓓嘛?”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脑中的弦突然崩掉,忐忑地去求证,因为紧张声线变了不少。 “???我是,你是哪位?”刚睡醒的杨蓓蓓没有听出声音的主人,看着0开头的国外电话却说中文,犯起了糊涂。 她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地反问道:“我……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听我声音像谁。” 这时候杨蓓蓓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不少,从电话里似乎听出了舒心忧原本的声音,以为舒心忧在和她在开玩笑,轻笑了一声“???心忧?你在开什么玩笑呢?这么久不联络,打电话过来奇奇怪怪的。” 听到那个名字,她捏紧了手机紧张地追问,声音再度发颤变音,“心忧?你说我是谁,舒心忧?” 杨蓓蓓从她的声音里也意识到了她的状态似乎不对,“心忧,你怎么?你在玩什么游戏么?还是喝酒了?” 就在这时,已经协助其他人把病人控制住的护士折返了回来,当看到舒心忧拿着她的手机,她立即小跑过来,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把正在通话的电话挂掉。 “你拿我手机干嘛。” 电话被夺走之后舒心忧脑子一阵混沌,她到底是谁?是舒心m.bowuchinA.COm